【明日方舟】暗索&食铁兽——卑鄙小人与正义明星（其四）(7)

“你在侮辱我！”
食铁兽向前一步，对着暗索挥出拳头——当然，被伤口折磨的拳头被轻易闪开，不过这正在食铁兽的预料之中。只见她瞄准侧身闪开攻击的暗索的侧腹，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去。
“唔！”
暗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命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她捂着中招的腹部蜷缩起来，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
“我选择挥舞这双拳头，是为了师傅和同胞们的理想，是为了我所贯彻的理念，除此之外再无所求。而你却说我是在自暴自弃，自甘堕落！”
“不然呢？”
暗索抬起头看着食铁兽，她的嘴角抽搐着，在强忍着腹部的剧痛。
但那表情，在此刻怒发冲冠的食铁兽看来，就像是一种嘲讽、一种刺痛，这让她感到莫名的无力和恐惧——因为在心底，她已经认可这个卡特斯人的话语。此刻她的雷霆大作，不过是因为自己内心这阴暗的角落被这女人揭发而进行的滑稽可笑的掩饰。
因此，她只能更加愤怒。为了不让自己显得更加狼狈不堪，此刻她只能更加愤怒，用暴力来拼命否认可能早已显而易见的问题。
她继续挥拳。
不顾伤口的疼痛，也不顾暗索的呻吟。

在没有开灯的昏暗房间里，在自己破损的拳套旁，食铁兽殴打着暗索，倾泻自己的一切。
愤怒、不安、绝望、悲伤——
唯独没有她所寻求的正义。
暗索被按倒在地上，她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减轻感受到的疼痛，然后一直看着在自己面前已经全然失去理智的食铁兽。
拳头瞄准暗索的鼻梁，挥了出去。
但是这一次却在即将触碰到的瞬间停住了。
“......为什么......”
缓缓地，食铁兽幽幽吐出这么一句话。那语气何其微弱，仿佛转瞬间便会消散在周围阴沉的黑影里。
暗索看着距离自己只有几毫米的拳头，默不作声。
“我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还手！”
她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不是因为愤怒，是因为在极力压抑即将决堤而出的泪水。
“还手啊！躲开我的拳头！抓住我的手！你做得到的吧！狠狠还击啊！”
“你看清楚了吗。”
“......”
“你刚才挥出的拳头，就是你的正义吗？”
“......”
食铁兽从暗索身上起开，她跌跌撞撞地向后退去，就好像一副随时可能散架的破旧人偶，一副失神的模样。她撞到身后的椅子，顺势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便掩面哀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