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彼方的碧蓝（三）——贝尔法斯特小姐，先站起来，好吗？(3)

“已经很晚了，阁下。恕我冒昧，能否告知您来这里做什么？”
尽管没有回头，从毫无起伏的语气中不难想象她的冷淡表情。“我……”我停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是想……来陪你的。如果乐意的话，能否赏光同行？”依然没有回头，但脚步已经迈开，“悉听尊便吧，阁下。”
“果然还是‘阁下’么？”
我心里嘀咕着，一边也迈开脚步，赶了上去。
就这么一路无言地与贝尔法斯特并肩走在沙滩上，气氛十分微妙，我准备终结这一局面：不仅仅是当前的沉默。
“贝尔法斯特小姐。”我尽量把语气放平缓，装作无意的样说道，“爱丁堡呢？没有一起来吗？天狼星她们呢，这几天都没见到啊……”我并没有把话说完，因为我看到她停下了脚步，低下了头。“贝尔法……”我觉察到情况有些不对，轻声试探道。终于，贝尔法斯特转过了身，紫色的眼眸中泛出了一片晶莹，声音却如同铁一样冰冷：“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阁下。”

看到她的模样，内心又抽动了一下，但我又作了一把死——心一横，继续激道，“我可没开玩笑，港区在两个星期前的战绩可是……”
接下来的事让我始料未及。
短暂的沉默后，贝尔法斯特眼中的泪水被怒火烘干了。她上前了一步，几乎和我贴面。
“其实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问我！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我！让我回想起那段记忆！你这……为什么要折磨我！”
她宣泄着自己压抑已久的情感，如积蓄的山洪爆发。每一个字，都敲在心上。我一时语塞，懊恼不已，一边在心里骂自己混帐；一边心疼她独自承担了太多太多。看着跌坐地上，掩面抽泣的贝法斯特，我有些束手无策。平日完美玲珑的女仆长已然不顾形象，任凭沙土沾上裙摆，海水沾湿丝袜。我叹了一气，鼓起勇气俯下身去，伸出手臂，揽住了她的双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