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车又划水的童年 蒲扇(5)

“你说我们编哪个学校？”
“什么？”
“编哪个学校？”
“要不编小学？”
“你觉得我们这个头有人信吗？”
“这也是。”
“编初中？”
“各自编不同的还是编同一个？”
“不同的保险。”
......
说来也巧。前不久我们学校的学生还救出落水儿童，今天就有学生骑自行车池塘冲浪。
在中途，老头突然说，
“我骑你们年轻人的车不习惯，互相把车换回来，你们可不能跑。”
跑还是不跑？
“你说我们能不能跑掉？”
“要不试试？”
“万一附近还有一个保安怎么办？”
“这说不准。”
我们两个想了想，没跑。这绝对不是良心的发现，而是我们胆子小。结果，没有骑多久，我们就来到他们领导的监控室门口了。
如今回想，老头中途换车极大可能是对我们的试探。（这就是满满的套路呀！）我们两个老老实实地坐在监控室门口的长椅上，一口大气都不敢出，微微低下了头，好像认识到自己所犯的错误而感到羞愧。（这些都是迫于求生，装出来的，和去老师办公室挨打是一个道理）我们两个进了监控室，看了看我们的“光辉岁月”，表面上惭愧至极，悔不该当初，好似浪子看见前面苦海无边，识相的回头是岸。可实际上我内心却有些小自豪。接下来，还好，只是一顿批评教育。

“你们在水里面玩什么，啊，出了事谁负责！”他们的“老大”说。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浅的水怎么能淹死人。我们两个过于紧张，语无伦次，话都说不清楚。又是道歉，又是悔改，各种好话，具体说什么我不太记得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争取宽大处理。接下来最要命的发问来了——
“你们两个是哪个学校的？”他们的领导说。
“啊...这...不至于...这样吧...我们真错了...真的...只要不告到学校...其他都好说。”我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心态快崩了，不，已经崩了。
“算了吧，看这还算是老实孩子，不是那一种调皮蛋，就放掉吧。”另一个保安说。他们几个几秒钟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之后就放我们走了。如今回想，我们应该算是调皮孩子中比较老实的吧，毕竟他们见多识广。我们赶紧挨个对他们说再见，马上就骑车子发疯一般跑走了，跑到我们认为他们不会追来的地方，万一他们反悔了呢。快快远离这是非之地。
我们在一个阴凉处歇息，竟然开始回想起当初见面的时候，怎么打打架......每个珍贵的记忆就好像一个碎片，你大可不必在意它，可那样它也许就消失不见。时钟滴答滴答响，时光一点点流失，青春慢慢地褪了色，当初一起欢笑的，哭泣的，陪伴的人都各自走了自己的路，只有那些零零散散的碎片了。我用这些碎片，尽力拼出了我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