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 李泽言同人文 《黑桃皇后》第一章尾声 第二章(3)

“理由就是，你和董事会的那场豪赌，以及我和未来传媒新业态的那场豪赌。”
日光穿过云层和玻璃投映在他眼中，将他的野心和责任酝酿得更深。
“你知道的足够多。”他说道。
“资本对华锐芯片研发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恋语工业化起步晚于国外，资金、人才、技术、工艺、理念、环境，缺一不可，我们却样样落后。”
他流畅自如地分析着华锐芯片研发现状，其中夹杂着我听不懂的名词术语，虽然这也没能让惜字如金地他多说几句话，但决心昭然若揭。他在措辞不清的黄昏里具有罕见的说是与不是的坚决与彻底的能力，他在虚无主义的沙漠中以峭拔的姿态和锋利的目光守护着人类进化的终极武器——科技。
“大义凛然地为我而撤资？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做节目的还是做公益的。”他注视着我平静的申请略微讶异地问。
“李总，您日理万机，也许不太了解我们节目组与电视台的制播运营模式，我们做的是频道化运营，我们离不开电视台。国产综艺和引进综艺的新一轮井喷，势必会带来制播模式的调整；而媒体融合的推进，也势必会冲击电视台的地位。您的投资，其实绝大部分的去向，都是电视台。而我们的未来，已经不那么需要电视台了。”我如数家珍地慷慨陈词了一番。

他沉吟片刻，“脱离电视台后，你们的资金链也会断掉，不是吗？”
“可脱离电视台后，我们的成本也会降低，不是吗？”我反问，其实水长船高，羊毛出在羊身上。可是华锐早一天占领科技高地，这个世界的不确定性就会早一些减少。或许我坚持着这个已经被时代逐渐淘汰的节目直到华锐提出撤资，只是在捍卫一种过往时代的确定性。但是，时间已然改换，世界早已变更，站在我面前的李泽言，在这个世界里从未叫我一声“笨蛋”，人世间的痛苦在于确定性与不确定性之间的失衡，而我只希望我的微小变量，能够带来世界的美丽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