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雷西娅x博士】【合集】萨卡兹的太阳(9)

特雷西娅坐在了走廊的长凳上，尽管她留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她仍希望博士醒来的时候目光能找到自己。至于那些文件从来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那些士兵则比她更关心他们的指挥官，所以这么做是对的。
特雷西娅在尝试说服自己，这个过程漫长到凯尔希从手术室走出都没有结束。
手术室的门无声地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影毫不掩饰自己看到特雷西娅的惊讶，口罩被她摘下，身上的手术服还来不及换下，就对上了特雷西娅期待中混杂着担忧的眼神。
“他死不了，只是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
凯尔希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她只想要先把身上这身沾满了血腥和腐臭味道的衣服换掉。
“凯尔希，等一下。”
特雷西娅从背后赶了上来，她的声音迟疑着不同于往日的坚定，有一种迷茫的味道。
“还有什么事吗？”
特雷西娅似乎是才注意到凯尔希身上的味道，烧焦蛋白质的臭味混合着不知名有机物发酵后的古怪味道，还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没什么。”她说。
“你在这等我一下，特雷西娅，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凯尔希抛下这句话走进了更衣室，再次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她习惯的那身露肩裙装，清新的洗涤剂味道仿佛那些残留在走廊里的味道只是一种错觉。

“这次作战没有一个人死去。”凯尔希开口说出了一个特雷西娅已经知道的事实。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特雷西娅开始询问自己这样的战果真的是正常的吗？如果不是，那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好吗？或许吧，但我想说的不是这种东西。”凯尔希直视着特雷西娅，对方的背后是一面墙壁，退无可退，“我想告诉你的是博士的态度。”
“态度？”
“他一个人没带行囊在沼泽地里生活了一周，你大概不会想知道我们从他的胃袋里发现了什么的。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让那些身后的那些追兵相信他真的落单了，而这也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凯尔希没有给特雷西娅准备反应和思考的时间，“你可以去问那些士兵，博士他到底干了些什么。作为最重要的指挥官，他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而所有人连同他自己都将这件事视作理所当然。因为你对他说了一句‘把他们都活着带回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明白那个男人是怎么看待你的吗？”
面对凯尔希的询问，特雷西娅沉默并思索了许久，最终如同推诿一样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