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顾枫he线同人）不负 3.鹊桥仙(2)

“你若是早早用功，自己不也看懂了，”曲天泽却抱着手臂戏谑一笑，一副看戏的姿态。
他的挑衅令我稍稍有点恼火，“师傅也真是的，说好了王宫庆典之后便会合，到现在也不见个人影。”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身后一男子朗声而来，白衣佩剑，正是顾剑。我笑着伸手过去捶他，“师傅，正说着呢，你就到了。怎么又是你最后一个，要罚酒的。”
“帮明远娘娘收拾了些东西，实在没走开；那边一结束，我这不就百里加急，来舍命陪君子了。”他的解释略显油腔滑调，可我嘴上掩不住笑意，只好白了他一眼以示惩戒。
那老者闻声抬头，竟停笔站起身，“这位公子，竟是侍奉在明远公主身侧？”
顾剑恍然想起要替我们、尤其是作为大皇子的哥哥掩饰身份，只好敷衍一答，“在下在宫中，替明远娘娘做事。”
那老人细细打量着我们几个，眸子逐渐如星般亮了起来，最后目光凝在顾剑的身上，“明远公主一生为豊朝和西州交好做出了无数的贡献；边境安定，福泽万民，老朽感恩戴德、感佩不尽啊！”说着便急急挑出一把最为精致的折扇塞到顾剑手中，“老朽今有一事相求，如蒙不弃，请将这幅画交到公主手中，以表老朽心意！公主她远离故乡，若是能见故土诗画，必将展颜……”说着，老人的眼角便有泪涌出，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顾剑展开那纸扇，我们也都凑过去，那竟是一副极为优雅的水墨丹青，他惊道，“这画可是宫廷手笔？”
老人抬袖抹去眼角的泪水，“老朽确曾去往上京，在宫中做画师做了有大半辈子。”
我看着那画，头脑中。尽管明远娘娘远离了亲人，但因为她做出了令无数人受惠的事迹，这世上便有千千万万的人挂着她、念着她。
不过回望四周，那些卖点心卖首饰的摊子都极为热闹，可到了这绘扇台，便冷清了许多。西州识汉字的人极少，即便有像我和阿渡这样的人驻足，也是带着看热闹的心态，很少有人能像顾剑这样与他促膝相谈。
那老人接着说下去，“天子要让边境安乐，要让中原和西州世代交好，这是民心所向啊……老朽虽已风烛残年，但身在凉州、听闻西州有这样的盛举，那是无论如何也要赶过来的呀！这汉文的诗词歌赋是极美的，但绝非我豊朝儿女独有，而是一定要与西州、与友好的民族一起享用的啊！”
看着眼前老人幸福而满足的眼神，我心下有无数思绪涌动。
“小伙子，小姑娘，你们今后啊，一定要到中原去……”老者微笑着，将他方才所写的纸扇塞到我手里，“那里有的，不仅是友好的百姓，更是灿烂的文明，欢迎你们，到中原去……”
“谢谢您。”我瞧着那纸扇上的字，向老人致谢。哥哥从袖中掏出金叶子，递给老人；师傅却正色，恭敬地向老人行了一个深深的揖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