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翔霖/道别太阳(3)

贺峻霖愣了愣，眼神放空。
“嗯？”严浩翔歪了歪头，笑一直还在。
贺峻霖眼前的严浩翔笑得不像原来那个严浩翔。这个笑多了点疲惫，少了点童真。
贺峻霖想问的当然多了去了，比如过的好吗，比如一个人孤独吗，比如为什么当初不辞而别。都只是问不出口罢了。为什么？凭什么？
现在的贺峻霖已经不是以前的贺峻霖了。
以前的贺峻霖眼里有光，现在的贺峻霖眼神空洞；以前的贺峻霖活蹦乱跳，现在的贺峻霖寂寞无情；以前的贺峻霖是个唠叨的家伙，现在的贺峻霖惜字如金，没有感情。
要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一个人，三字二十九画，严浩翔。
“陪我一会。”严浩翔说，“我自己死。”
“你在和我讲条件？”贺峻霖挑眉，侧过身子去看严浩翔。
严浩翔好像没变，还是记忆中逆着光的少年；又好像变了，他的侧脸再没有炽热的笑意。

“你这么想？”严浩翔也扭头看贺峻霖，和他对视，然后笑了，“我只是觉着让别人杀了也太失败了，一点都不帅。”
严浩翔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
在傍晚扯着贺峻霖的书包带领着他往前走，挥舞着手里的冰棒，脸上的笑意浓烈像太阳，嘴里说着“今天我体测第一，怎么样帅不帅”。
一样吗？还是不一样吧。
贺峻霖自诩不是个矫情的人，但是他承认，严浩翔嘴里的“别人”两个字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里眼里，心脏一瞬间的膨胀，停止跳动，眼泪流淌进左右心房。
“好。”
贺峻霖咽了咽口水，觉着嗓子有些痒，回应的话几乎是从嘴里吐出来。
于是严浩翔笑了，笑得和以前一样。
严浩翔领着贺峻霖回了城市里，买了一枝双生花，送给了贺峻霖。
贺峻霖接受了，握着花茎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