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之外.三(3)

“嗯，这里是离庙最近的取水点，你们肯定会来这里取水。”
习惢弯腰捡起了水袋，略带戏谑的说：“所以，我算是捡回一条命咯。”
寸志示意方白给自己一叠包好的肉，转而丢给了习惢。“你不仅捡回一条命，还捡了堆好吃的，我昨天弄到头野猪，还好没有带回庙里，要不昨晚我就得饿肚子了。不过我们两个肯定吃不完，你们有口福了。”
习惢接过肉，打开看了一眼又迅速包了起来。
“话说，”寸志接着说，“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当时长云法师没有把第五批人运过来。”
“其实，长云法师根本没有能力把五批人运到桥岛，”习惢的回忆也被勾了起来：
“当初，汤兑法师和长云法师根本就没计划将所有人撤离法境。第五批人占了全法境三分之二的学生，其中包括汤兑法师和长云法师在内的许多大法师，我们这第五批人从一开始就不是计划撤离法境的，而是去抵挡云上军的。
南陆失守的时间是在试炼计划之前，而非之后。你们刚开始试炼几天不到，南陆就失守了，大地法境就被迫并入集合军了，你不觉得很巧合吗？

我听说法境告诉前四批人在桥岛建立新法境是临时计划，其实都是提前计划好的。我们在试炼计划的前一天就知道南陆失守的事情了，汤兑法师告诉我们，云上军派了一支主力直逼大地法境而来，光靠集合军不可能挡得住。为了让大地法境撤离更多的人和资源，只能派学生联合集合军对抗云上军，即使如此也肯定是不敌，只能多拖延点时间，你是第四批撤走的，我猜想，即使是你，也没有看到一个云上士兵的影子吧。
我们本来就是计划被训练成能走上战场，和云上士兵拼杀的士兵。没想到没成为士兵，先上了战场。可惜，我们第一战也是最后一战，输了，活下来的学生几乎都成了游历法师吧，比如我。
我在玛德里遇到师子昂，加入了他们，也就是昨晚你在庙里看到那群人。”
寸志听着习惢口中的真相，身体不禁颤抖了起来，如果是当初那个脆弱的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哭出声来吧。只是现在自己手上也沾满了其他法师的血，对自己周围的同学的离世也从容了许多，他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恨不得一下子全问出来，但问题还是被理智拦在了嘴角，最后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汤兑法师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