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过去如同梦幻，全似幻想——萱作诗歌体小说《寂静之声》连载（十一）《走向西藏》(4)

2008。2。5
天桥下的女人和孩子
昨天，前天，我都从中河路桥下经过
她是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人
或许更年轻，她的“女儿”当街小便
她每日抱着年幼的女儿，面对路人
我曾给过她无数的安慰关于
离开众目睽睽的逼视
无地自容的苦我们都知道
她只拼命点头，我的同事用杭州话
骂了一句，意思是破坏文明
昨晚，前晚，我独自渡过
心里只惦记着那个天桥下的女人
和她的女儿，她一定还在等待着我
或者一个英明的政府级人物

拯救她正吞食寒冷与冰雪的张着
冻紫的小嘴的女儿，虽然有母亲的体温
虽然孩子懂事得不会哭泣，这个年
无比冷清，无比寂寞
有一会我会以为自己就是那个女人
好在我的女儿远在温暖的地方，我的新皮包里
有很多簇新的钞票，我不必要担心食物
和生存，可是那个执意的女人究竟被什么
抛弃，还是孩子根本是捡来的？
这些罪恶而羞耻的念头折磨着我
我大哭在雪地里，心里惦记
那个死死坐在地上不肯回家的女人和
她的女儿。
200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