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49(2)

“他只会捡好听的说，没什么用。况且——”
十辰于松开了手指。
“——那些不好的事，我不想让他回忆，惹他伤心。”
绒绒哑着嗓子笑了一声，声带撕裂般的疼涌了上来，可他毫不在意。
“惹、他、伤、心？”
他黑亮的眼仁一点点转了过来，看向了十辰于。
“你不舍得他伤心，对我，就无所谓了？”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攥着被单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那这些年，我对你，到底算什么？”
“那天，你又为什么亲我？”
十辰于的身体顿了一下，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讶异，最后，他的目光定定落在绒绒的眼眸里。
“我承认，如果你哥没回来，我会和你走下去。”
他说的坦荡利落，绒绒一怔。
“但没有如果，他回来了。”
“你为了你哥招惹我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那天——”，十辰于眼底闪过一瞬的复杂。
“——忘了吧。”
绒绒双眸黯淡无光，他闭上了眼，没再说话。

十辰于下了床，静静站在床头看了会绒绒，转身翻出了柜子里的跌打药酒。
他将药酒倒入掌心搓热了，蹲下了身，轻轻给绒绒按揉手腕上的瘀痕。
“有些事你们瞒我，无所谓。但这件事性质不同。”
十辰于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你可以怪我，恨我，报复我。但你哥没有对不起你。”
“我了解你。你能为了你哥孤身回国找我，想必伤他的人，你也不想放过——”
十辰于站起了身，看着倏地睁开眼的绒绒。
“——不是吗。”
绒绒睁着眼看着天花板，一言不发。
十辰于将药酒放回原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
“坤哥。”
绒绒嘶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记住你说的，别犯蠢。”
十辰于顿了几秒，他微微侧头，轻声说了什么，转身大步离开了。
绒绒发了几分钟的呆后，慢慢坐了起来。
他抱着膝盖，嗅着刺鼻的药酒味，揉着又有些泛酸的眼睛，嘴角扯起了微末苦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