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文字』——“他一定想砍死我。”(2)
——黑扇面上要露白,用白笔写,橡皮擦,刀雕镂花……随心遂意。
下笔写东西讲究一个痛快,不要总想着写出跟自己全然不搭边的东西,人终究只能写出自己来,所以说阅读乃两人促膝秉烛,写作则是暗室独居,绝妙的独处。
顺自己的心,遂自己的意。
我就是个爱“做饭”的人,奈何所能找寻到的容器,其强度均无法满足我的要求,盛放不下我(黑暗)料理的醍醐味……只能任由那锅桶里的『简并态毒物』蚀透精钢,滴落在地,像压舱石入水一般直入基岩。
嘛~既漏出来,便遗祸世间罢~~
………………
一开始我不爱写故事,只一味堆积设定,描述场景,整个一设定狂魔,后来我为了作“镶嵌画”,把好段落裱起来,写了许多短篇,现在回头看,顶天是“剪报”,再后来实在不过瘾,恰逢帝皇感召,搞毛授命……啊,写战锤吧!
写战锤故事有一个好,框架大,自由度高,只要不刻意往主线剧情人物边上凑,《圣典》里一句话带过,存亡于国无碍的空白地带多的是……
别问,问就是同人二设!黑暗圆力!!
『战锤:我,奥格尼斯。』堂堂连载中!
说到底,谁写了谁呢?
我只是一个说书人。我决定不了故事的长度我只能决定故事的精彩与否。
人这一生到底能留下什么,闲下来的时候的胡思乱想也是乐趣。
军人,医生,教师,演员,小说家……伟大而又狡猾的职业们。
只要还呼吸,我就不想停下笔。
作者与主角的关系最是奇妙,精神高度统一互为投影,互相憧憬。
——他一定想砍死我。
…………
……
如果我,奥格尼斯的生活是本小说,那它的作者一定是个优柔寡断的懦夫——用自己能控制风险的方式体验戏剧人生,把风险和惊吓丢给老子,而自己却躲在幕布后一边看戏,一边过着羡慕死人的咸鱼般的平淡生活。
也许他会反驳,他让我变成光,成为电,化作传奇与神话....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和他换换,只是,想必叶公好龙的懦夫是不会同意的。
他绝不知忠诚为何物!
节选自 《奥格尼斯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