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琴同人文：眩乱 （4）(2)

“姐姐大人？”黑子一愣。
“我想给你说一件事……”美琴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那眼神已不像是人类的了，反而像是在森林中受伤的动物一样，渴望着能出现一条生路。
“先坐下来吧，姐姐大人。”黑子也察觉到了美琴的不对劲，忙将她领到沙发前坐下，“有什么事，慢慢来说吧。”她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我遇到了麻烦……遇到了大麻烦……”御坂美琴低着头说道，“那个人……上条当麻……出了问题。”
“上条当麻？”黑子一愣，眼前浮现起那个刺猬头少年的身影，“是那位先生啊，他怎么了？”
“他……”御坂美琴轻轻咬着嘴唇，好像在组织着语言。许久，她才有些迟疑地开了口：“他一直在我眼前……不断地死去。”
……
良久的沉默过后。
“……啥？”
“我没有在开玩笑！”御坂美琴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大声地喊着，仿佛是在急于证明自己是认真的，“他真的，真的一直在不断死掉啊！”
“已经……已经三次了……”她的声音逐渐低了下去，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了下来。最后，她以手掩面，泣不成声。
“姐姐大人……”黑子轻轻把手放在了美琴的肩膀上，“虽然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不过能详细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初春。后者也对她点了点头。

“就是……”御坂美琴抽噎着开口了，“首先是……在他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上了……”
“那个时候，他流了好多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好害怕，好害怕……简直要晕过去。”
“可是后来，我却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天早上……在他出事前。”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在做梦……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奇怪的事呢……”
“然后我又遇见了他……可他却完好无损……”
“我把事情告诉了他……他却以为我是中了暑，出现了幻觉……后来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了。”
“但是，傍晚的时候……这次我没让他再过马路，而是拉着他走了另一条小巷。”
“可就在一瞬间，他就被……就在我眼前被从天而降的钢筋刺穿了……”
“到了第三回，我好不容易才说服了他，并看着他进了家门才离开……可是晚上，他住的那栋楼就发生了爆炸……”
“他又死了……整栋楼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死了……”
“这些都发生在今天……我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还有今天过后，一切还会不会重来……”
黑子沉默地从桌子上的抽纸那抽出几张纸，递给了满面泪水的美琴。
“我明白了……”过了很久，她才缓缓开口道，“上条先生一直在不断地因为意外而死……而在他每次死亡后，这一天都会重新来过……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