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20(2)

“晚上九华陪我去就行了，九熙你就不要去了。”
“为什么！”尚九熙对这个决定很是不满，然后瞟了一眼旁边的何九华，大概意思就是，凭什么他能去。何九华垂着眼睛不吭声，希望战火不要波及到自己。
“以后昱祥和洋行这边，一定要严格分开。虽然咱们七队是明线，但是如果咱们所有的人都是可以两边兼职，那有心人一定会想，这德云社培养这么一帮人到底要干什么。”
“那干嘛不让九华来昱祥这边。好吧他不会唱戏。可是……”尚九熙碎嘴的风格导致他的脑子跟不上嘴的速度。说了一会，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理由了，便走到旁边去椅子上坐着。
孟鹤堂虽然很想去安慰他，但是晚上这个邀约是需要做一些准备的，时间还有些紧张，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出门了。何九华跟着往外走的时候，脚步一滞，回头看了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尚九熙一眼，垂下眼睛，柔软的刘海在深邃的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他的眼神。
然后他也离开了。
深夜孟鹤堂的书房，像以往无数的夜晚一样，亮着灯。
孟鹤堂在翻看着今天的各类信息，看着尚九熙在旁边所做的整合和分析，哪些是有价值的，哪些可以跟前些天的信息分析出一些特殊的结论。尚九熙在这方面向来是整个七队的佼佼者，在全社里都挑不出几个来。

然后他看到了自己存着私心让他们收集的信息，周九良出发去黄埔了。
孟鹤堂看着这条消息，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温柔的表情。
从他开始带着七队，便注意着收集南京的信息，一边是因为师父安排下一步就要发展到南京，另一边，因为那个孩子就在南京。
他知道了九良这些年读书成绩一直非常好，知道他是一个被先生还有长辈们交口称赞的稳重、善良的孩子，还知道他一直跟着的贴身小伙伴，被他起了个九泰的名字。
他第一次知道这事，一边被他的胡闹逗得笑出了声，一边又心疼他这样做的无奈和可怜。接着还连夜给师父去信解释这件事，小心地问，如果将来还有机会再见，能不能收了九泰，满足这个孩子想要有师兄弟陪着的心愿。
看到这次九良去报名黄埔，孟鹤堂就知道这个孩子也是个有志向的人，知道那些年栾哥在两人身边说的那些话，到底还是对年少的他产生了些影响。只是不知道才十六岁的他能不能被录取，毕竟目前黄埔的年龄限制是十八岁。听栾哥说过他们那届有过年龄不够但是特别优秀于是被破格录取的人，不知道九良可不可以做到。
他一边保持着对九良的信心，一边又怕万一他的优秀没有被先生们发现，孩子会失望。
就这样想着，愣起了神。
尚九熙端着一杯茶进屋，看到的就是拿着他白天整理好的情报，带着一脸温柔的笑发呆的孟鹤堂。他知道那情报上有什么，当然也知道他那脸上熟悉的表情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