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润] 如愿以偿 十三(7)

润玉驻足却并未回头。战争？勾心斗角？营营役役？这些又怎么可能会少？只会比人界更多、更复杂、更残酷罢了。
润玉没有给旭凤答案，旭凤似乎也没有指望得到答案。随着门帘的掀起落下，那道白色身影已消失。
润玉离开了军营但却没有回紫虚居，他站在山巅上，望着旭凤所在的国家。王气渐消，他的努力最终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
旭凤是武将，书读得不多，字识得也少，但他并不是个糊涂的人，他知道他的国家要亡了。国王听信谗言、近小人，他的老对手赵冬公报私仇，克扣他的粮草、物资，致使边疆的战士无食裹腹、无棉御寒。他的挚友无端遭抄家灭门之罪，连那刚满月的稚儿也未能幸免。
国之将亡矣！
旭凤坐在大石上，望着月亮感叹着。
润玉坐在不远处的树枝上，看着旭凤满脸的悲戚，心里有些不舒服。
“仙人能否阻止……”旭凤开口说了又住了嘴。阻止什么？阻止国家灭亡还是阻止死亡？

“不能。”王气消失了，最多两天这个国家也就消失了。
“……”从神没能保佑爹娘开始他就不信神了，可是这个紫虚道长的出现让他的心里产生了动摇。无数次他将自己从阎罗殿带回，他知道这不是凡人能有的能力。他自问无断袖之癖，可却对道长不可必免的产生了好感，许是他救他多次的缘故吧。
“离开吧。”不离开，就是死局，离开，就是新的开始。
“离开？去哪？留下其他人送死？”他是军人，不会临阵逃脱。但他手下的将士跟随了他半辈子，让他们上注定送死的战场他做不到。
“……你要知道，即使你战死沙场，史书上也不会留下你半句好话。”自古以来皆如此，无人例外。
“旭凤从军图的就是名吗？”
“随你。”与旭凤相处了些时日，润玉也知他的脾气。粗中有细，大智若愚。
“旭凤有一事求仙长。”旭凤从石上起身，跪在润玉坐的树下，仰头道：“求仙长指条生路给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