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x林黛玉】月上芙蓉亭 23(2)

“哪里像我了？”
上官透眨眨眼，狡黠地一笑，抱起一只兔子来指给她看：“喏，这眼睛红红的最像你了。”
“你，”黛玉气得打了他两下，“就知道你嘴里没好话！”
上官透哈哈大笑，告饶道：“说错了，说错了。这些兔子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可是又牙尖嘴利，机灵得很呢。可不是像你？”
“哼，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黛玉捏起小拳头，在上官透面前晃了晃，作出威胁的样子，“怕不怕？”
“怕怕怕。”上官透躲到一旁去，故意作出一副挨揍的怂样来，把黛玉逗得忍俊不禁。
“你说我像兔子，那你知不知道你像什么？”
“像什么？”
黛玉掩口一笑，指着上官透的鼻尖道：“像那坏透了的大狐狸。”

“对，我就像狐狸，大狐狸最喜欢吃小兔子了。”上官透说着便张牙舞爪地向黛玉扑去，两个人一起滚到草地上，又打又闹，笑成了一团。
……
黛玉忆起往事，不禁露出了一丝甜蜜的笑容。她蹲下身子怜爱地看着这只正旁若无人地啃着菜叶的小兔。上官透走后，这些兔子无人饲养，便在园子里乱窜，自己找些野菜充饥，比原先消瘦了不少，怪可怜见的。黛玉伸出手，想摸摸这只兔子。但那双透明的手像薄雾一般掠过兔子的皮毛，并未留下一点痕迹。小兔子依旧自顾自地啃着菜叶，丝毫不知周围发生了什么。
黛玉的手微微颤了颤，又悄悄缩了回去。
她站起身来，孤独地看着这居住了上百年的园子。秋菊兀自绽放，秋草兀自枯黄，秋霜兀自冰冷，秋月兀自凄凉。春去秋来，万物都在遵循着时序有条不紊地演变着。唯有她像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默默看着这一切发生、变化，却没有任何人、任何生灵知道她的存在，哪怕是一只秋蝉、一棵小草。这种被世界遗忘了的感觉比死亡还要令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