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金】遇见(9)

有些家长面带怀疑，但也不好拒绝。
“你们好。”女人蹲下身，与男孩子平视，笑容温和，“是我让老师把你们叫出来的，不用上课是不是很开心啊？”
“对啊对啊，早就不想听老师啰里啰嗦了。”见女人丝毫没有兴师问罪或者批评他们的意思，男孩们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七嘴八舌地开始埋汰起老师来。
“想不想旷下一节课？”女人又接着问道。
“我和你们老师打好招呼了，你们要是跟我一起参观学校的话，是可以不用上课的。”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女人牵起其中一个孩子的手，对着远处的家长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来。
家长不远不近地跟着，男孩们似乎意识到女人不像是管教他们的父母与老师，而和他们志同道合，非常了解他们，还让他们免去了枯燥无味的课程，因此觉得她格外亲切，逐渐亲近了起来。
放下了警惕，话闸子自然也就打开了，平日里没地诉说的八卦与校园中趣事也被孩子们变着花样讲给女人听。
女人一边听一边点头，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引到了前几日开进学校的救护车上。

提起这个男孩们面色或多或少都有些不自然，只有一个孩子面色不虞地开口。
“这就要说起我们班的一个小傻子了。”
“这个小傻子在我们班待了三年，却连班级同学都认不全，古诗也背不清楚，整天就只会傻笑，一个问题重复问了十几遍都不知道，如果不是他拉后腿，这一次半期考我们班就不会被隔壁班超过了。”
“就是就是。”
“所以我们就想了一个方法来惩罚他。”
“午休时趁老师吃午饭我们把他带出来了。”
“然后把他关进了小黑屋里反省。”
“小黑屋？”女人指着学院角落里的破旧木屋，“是那个吗？”
“没错没错。那里平时都没人去，我们还是偶然间发现的呢。”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你们有进去过吗？”女人一边打量，一边好奇地问道。
“当然没有。”
“我想进去看看，但是我一个人不敢，”女人将耳边的碎发挽至耳后，“你们敢进去吗？”
“当然了，你可别小瞧我们。”
男孩们一窝蜂似得涌进屋内，似乎在比谁是最勇敢最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