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无处可逃（二）(4)

“怎么保证？”
“一定能的！”
外面撞门的声音突然大了好几倍，哐哐哐之后，似乎还有实木椅子滚落的当啷声。
“快点做个决定吧，外面那扇门撑不了多久！”宋亚轩捂着嘴巴小声地提醒，看起来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听你的吧，你说跳就跳。”刘耀文这话是对丁程鑫说的。
马嘉祺眼神闪躲了一下，看了看丁程鑫之后，也马上妥协道：
“听你的。”
“OK。”丁程鑫挥手说，“都过来。”
七个人一齐挤到窗台口，空间不够站不下，张真源和刘耀文就单膝跪在了硬板床上，七个脑袋聚在一起。
“我们的绳子不够长，往下爬的时候该放手就放手，千万别犹豫。”丁程鑫手指着一处阴影，“那里有一小块花圃，一定要跳进花圃里面去，不然这个高度摔在水泥地上很容易受伤。还有，看到马路对面的垃圾站了吗？”
众人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跳下去之后直接往垃圾站跑，在那边躲起来，速度一定要快，谁也说不准示威者什么时候会跑到这条街上来。”
“听明白了吗？”
一直保持精神高度紧绷到现在还没吃上饭的一群少年点了点头，丁程鑫朝马嘉祺一摊手，低声问：
“枪呢？”
马嘉祺想都没想就把手枪掏出来给他了。
丁程鑫手指触碰到手枪冰凉坚硬的表面时，心跳果然慢了一拍。他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在1930年的法国，在清晨的玉米地里大哭的严浩翔。
此时此刻，丁程鑫愈发能理解当时严浩翔的心情。即使不是真实的世界，即使是正当防卫，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还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和他们本人一样。当子弹飞出弹道，刺入人的身体，喷出鲜血的那一刻，死去的，仅仅只是中弹的那个人吗？丁程鑫愣住了，眼神飘飘忽忽落在严浩翔身上。然后他像模像样的将食指搭在了扳机上，其他人瞬间闪到一边，活生生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