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形 第五卷 （6）(3)

石田的头脑如同被冰块包围一般，冷得发痛，腋下和后背却汗流不止。
这个女人......
“也将......”背后传来永束颤抖的声音，“她说的是真的吗？”
刚才川井的话，让他回忆起自己和石田刚认识时，石田向自己请教的关于友情的那些话题，还有那天在手语社阳台，自己和结弦聊天的内容。
真柴智面无表情，注视着石田。
“川......”石田嘴唇颤抖。“川井，你明明也是个帮凶！同样说过她的坏话，同样乐在其中！你这个帮凶，有什么资格对我评头论足！狂妄！”
真柴智的眼球骨碌转动，眼睛忽闪了几下。他不动声色，低下头，瞄着正伏在自己身上的川井。
“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明明什么都没做过！”川井极力辩驳。
“少骗人了！”石田索性豁出去，再次吼叫起来。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过啊！小学时也是这样，你为什么非要强调这一点！我从来没有说过西宫同学的坏话！一句也没有！”川井松开拉住真柴智的手，直面石田，眼泪从眼眶中顺着脸颊淌下。
川井用手背抹着眼泪，肩膀颤抖。“我只在说让你住手。住手！住手！不要在这么做了！一直，一直都是！可你充耳不闻！”
石田面部麻木，头重脚轻，身体失去了重心，勉强撑住站在那里。
“也只敢对你说这些，从来不敢出手制止。我怕这么做会让被欺凌的对象变成我！我当时很害怕。为什么你现在还要重揭伤疤？”
有几个平常和川井比较要好的女生来到她身边，其中一个把手搭在她肩上安慰她。
“石田同学，是时候改过自新了啊！”川井放下手，梨花带雨。她用近乎恳求的语气和表情说道:“求求你了，石田同学，面对现实吧！不要再捏造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