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智齿
我智齿疼。
胖子说潘家园出了个尖货,我说我牙疼。
闷油瓶说他想了,我说我牙疼。
解语花打电话说他把小金杯留置抵押了。
我说我是你爹。
智齿是连神经的,压力大精神衰弱就会扯到牙根神经线,过去我就有这个毛病,无数个不眠不休疯一般反复演算的通宵,上藏区盘山公路与王盟道别时,甚至在开车赴长白的路上,都会隐隐作痛。
我觉得我上辈子就他妈是个智齿。
只是那时候我有更深的执念,麻木到无暇顾及我身体哪个部位出了故障。如今精神松懈了,身体积攒的病痛也就暴露出来了。
我捂着脸蹲门廊思考病因的时候,考虑过是闷油瓶追着我投喂甜食的问题。
他一直在除三餐外的间隙给让我吃东西,我修拓片他在旁边冲藕粉,我跟隔壁大妈对线他蹲一边剥莲子,我被他睡完他给我喂红枣。糖分是龋齿的大忌讳,因此我阴谋论现在的病痛跟他有关。
我用疑虑揣测的眼神看着闷油瓶正在院里修家里的破二八,他注意到我,放下钳子去井边冲了冲手,自顾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