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IF：犹大的誓约 （上）(2)

“……都已经不在了啊。”
她仿佛难以置信般地感叹道，说老实话，相比起更符合常识的梦境，眼下这光怪陆离到让人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穿越到了荒谬主义小说里面的现实倒更像是一场荒谬的梦境。
“……什么崩坏，律者，世界末日……”她自言自语到，应该是从一开始，她都未曾真正接受过这样看上去更像是那些江湖骗子口中会说出的名词，她更愿意相信这不过是一场自己所遐想出来的假想世界，等到某个时刻，等到早晨的闹钟响起的时候眼前的这一切都会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而自己也会带着笑容一如既往地迎接父母与早餐，然后去学校，一如既往地和她们打招呼，一如既往地……
遇见那个他，然后仿佛死不悔改般地怯生生去和他打招呼，收获他的一个对视和微笑，接着激动上好半天都不会平息。
她失了神，就连自己何时穿好了衣服，走出了廉价出租房的门都不曾察觉。即便是走在大街上，被同样落魄而拥挤的恶臭人流所淹没的时候，爱歌也不曾在眼前的景象中找到任何的现实感。

与其说她是在现实中沉溺与幻梦中无法自拔，倒不如把她形容成一个无意间闯入了一个集体的幻梦而无所适从的可怜虫更为贴切。
“……都是骗子。”到头来，她也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尽管这样的结论和所谓现实显然格格不入。
因而无法接受，因而无所适从，因而……
也注定了所谓命运。
“下一个，01029846号。”机械质感的声音听着令人窒息，令爱歌隐隐作呕。
强忍着不在公然的目光下呕吐的欲望，她努力地将右臂放在了机器的扫描口上。
只要今天也能活下去，至少今天也要活下去，她这样想着，带着憎恨，带着恐惧，带着自私而幼稚的心理，期待而又不期待地死死盯着显示着扫描中的机械屏幕。
然而资源终归是有限的，尤其是穆大陆被那场仿佛耸人听闻的攻击所吞噬之后，文明的资源获取与生产能力也是一落千丈。现在上面的那些大人们，也只是空有一身技术而无法变现，整个文明都已经沦落到了就连温饱都很成问题的境地，更别说还要分出精力来和“崩坏”抗争了，即便如此，崩坏的脚步也从未放缓过，倒不如说是越来越快反倒是更为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