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内环外环(2)

应龙将视线投向了西贡方面的人，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好，只有坐在叶威远对面的少将面色如常。他的稿子相较于叶威远，就显得得体，简洁了。他决定继续观察军队想要干什么，不发表什么。
叶威远低沉的，傲慢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西贡的那位少将立刻开口：“贵方的发言冒犯了我国的历史，这对两国关系是不利的。”
叶威远笑了笑说：“外交的人写的，我只是读了出来。”，将目光投向了我。作为全场唯一穿西装的，应龙立刻被西贡人的视线覆盖了，像冰水淹没了他。
可恶，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这稿子肯定不是部里的人写的，外交部里都是战后出生的知识分子，与军队没有联系。应龙想到。
应龙不动声色地说：“我并不知道稿子是这样的内容，也不知道它是怎么通过审议的。这是在挑拨我们两国之间的关系。我建议先停止会议，这件事我要向上峰汇报，也要和相关负责人讨论一下。你说呢，叶上校？”他把头转向西贡方面，“还有…额…”
“我姓元。”西贡的少将回答道。
“元少将，你们说呢？”应龙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叶威远现在很恼怒，本来单方面与西贡接触被这文官搅和了，想膈应一下他，结果军贸也被他打断了。这稿子是前些日子军区会议中的废稿，与文官在这对峙不仅在西贡的同学面前丢了脸，还不一定能平稳收场。

“…我同意，这要进行一定调查，如果不是一场误会的话，我也要向总参谋部汇报。”叶威远也站了起来，低头看着应龙——应龙低叶威远一头。
把后台摆出来么…看来他也不想让事情闹大。应龙笑着说道：“那么会议暂时停止，等迎宾会结束再开始。叶上校，我们去旁边的会议说话。”
叶威远点了点头，跟上了应龙的步伐。
京畿外环某出租公寓 15点10分
我打开电脑，开始了三个小时的漫长对线。
虽然说在过去的学校生活中我很喜欢在没事时干这种事，但现在我对其只有厌烦。曾经我从中得到了优越感和乐趣，现在只有枯燥感，仿佛在撒哈拉沙漠上漫游。如果用理论来解释的话，对线原先是我在非劳动时间的娱乐活动，而现在则是作为异化劳动。对于我这样一个失业学生来说，一天100块钱加上绩效奖励还是蛮有吸引力的（按天数发所以不用交太多税）。一天对线5小时，加上微薄的失业补助金大概是可以支付房租，水电费加上伙食费。
但磨洋工是别想了，现在还能用的复兴牌都是内置了用户帮助系统的，复兴集团的官网上说任何个人和组织都可以在补侵犯用户隐私的情况下申请使用该系统进行商业用途，并且是有法律和知识产权保护的。工头通过它可以监视、指挥我们的工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工头能使用这个系统。我问他，他只是回了句：“我也只是个打工的。”后来我索引了好久，终于在复兴集团的简报里找到了这个雇佣五毛的皮包公司。理所当然的，在索引中，绝大多数的观点都在批评该系统对个人的控制和侵犯隐私。更有甚者对复兴集团进行了抨击——不过这种言论大都变成了“该评论已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