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虫】边缘 53(3)

所以即使我早有答案，也始终隐忍不发，保持着盯向索尔的姿势，忍不住问出了最无法想象，也最不想说出口的问题。
“你想告诉我们灯塔是……瓦尔基里？”
我听见什么东西掉落并破碎的声音，也感受到背后灼灼的目光和其他混杂在其中的话语声，但是我的大脑自发地产生出一阵轰鸣，没办法听清具体的内容。
更大的骚乱是在着之后，因为索尔点了点头，这个动作在我的视线中被无限地放缓，大概其他人的痛苦还要更胜于我，比如索尔本人，比如已经离去的班纳，比如对之前的事情并不了解也未曾深入的史蒂夫他们。
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我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腐朽沉积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很快意识到无论经过多久，无论被如何磨砺重塑，由女武神本人化身而成的灯塔都永远沉淀着一股死去多时的味道。
瓦尔基里变成了灯塔？
荒谬的答案，但在此地，所有不可能用头脑想象出来的答案往往才是真实。
我用手扶着墙面，试图感受到上面的气息，我问托尼关于塔的一些情报，但他也说不出更多。

我们坐下来，围成一圈，静静等待着夜晚的到来。
……
晚上到了。
DAY.?
我们听不到任何其他人的声音，墙壁上的确能听见一种微弱的，类似脉搏跳动的声音，偶尔夹杂着一些湿滑的呼吸声，但托尼说最开始还更要清晰和明显一些，也就是说，灯塔的生命力在渐渐消散。
我们不清楚是由于怪物的攻击还是宇宙宝石的力量在渐渐衰退，但切实能感受到那股生命力正在渐渐溃散。一种维持着某种均衡的力量开始消退。
这是我第一次彻头彻尾地感受到迷茫，不是难过或者绝望，而是无法迈开脚步的迷茫，与牺牲娜塔莎才得道灵魂宝石的冲击力也并不相似。
我不知道接触了宝石的魔法后，我们熟悉的那位女武神会变成什么面貌——一具骨骸？一具扭曲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或者说她早已没有保持人类的形状。
无论我们怎么讨论，灯塔本身都没有在给予我们答案，反而是窗口外闪烁的幽幽绿光和成群踏破水面袭来的怪物夺走了我们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