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魔王少女索菲娅的独白(7)

勇者疑惑地问了我一句：“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我仓皇地掩饰。果然还是不敢对勇者说出那种话。因为，如果那样做了，可能勇者就再也不会理我了……
次元之门一直是移动的。麻木度日的庸俗之众无法察觉到它的存在。
我和勇者从燕塔出发，一路根据他手中次元之匙的指引，来到郊外。由于上个纪元的战争，次元之匙被一分为三，化为了三枚形似金币的物体。这全部的碎片都是当初勇者在次元圣殿通过量子信息之海，和异世界的生灵战斗得来的。
天气换上了灰色的心情，乌云像海一样望不到边际。到了郊外，我们走下石阶，来到河边停住，行人随之消失。无孔不入的冷风中甚至听不到一丁点人类发出的声音。
“嗯——”勇者打量着四周点了点头，满意地说：“就是这里。寒冷孤寂。没有同化众生之阳的存在，次元之匙的力量才能完全爆发出来。”
他说着就盘腿坐在地上，并拍了拍距离他正前方不足半米的大理石地面，示意我坐到那里。

好近！
这是我的第一想法。
我整理好JK的裙摆，慢慢坐下，盯着地面不敢抬头。一抬头，就会和勇者面对面，很近很近的那种……那可能会暴露出我内心的想法。
“为什么索菲娅要和此界的普通人穿着一样的衣服？”勇者摆弄着次元之匙的碎片，头也不抬地问我。我被他问得愣住，一时也不知该回答什么。
勇者见我不语，索性不再管我，径自把三枚金币摆在三角形的三个顶点上，一正两反，嘴里念念有词。
我能听清，那是从廉价魔法书上抄下来背诵的句子。勇者将其称为上古一战遗留下来的咒语。据说，可以打开次元之门。
我就这样低头看着地面上的次元之匙，暗中听着勇者的吟唱，等待时间流逝后勇者的下一步行动。
虽然是很短的一段时间，我却忽然感觉莫名的难熬。坐在勇者很近的对面，裤袜都快和他的膝盖贴到了一起，胸口如平常吃了辣炒秋刀鱼一般闷着一股灼热。这股灼热是虚幻的，实质的冷风正费尽心思地要将它吹散。我忽然觉得自己就像小时候看过的小津安二郎导演的电影《秋刀鱼之味》里，梦幻到手的高尔夫球杆。很多事情，其实都很简单，没有做之前想得那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