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龄】天黑了(2)

“那就快一点。”
狭小的浴室温度越来越高，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当玻璃门再次被打开时，张九龄有种被从地狱中释放的感觉。
风有些凉了，二人拖着有些许疲惫的身体回了公寓。
王九龙刷完牙，瞥见了置物架上的那枚戒指。
破败不堪的防线终于轰然崩塌。
张九龄从外面走进来，看见王九龙红着眼。
“怎么了？”
“老大……张九龄，你怎么没戴戒指？”
“走得急，忘了。”
“……你真的……爱过我吗？”
张九龄愣了一下。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王九龙猛地拉住张九龄的手。
“这是什么？”
张九龄指间的戒指在灯下闪着光，像大雨天的路灯发出的光。
“你说话啊！这是什么？！”
张九龄低着头，没有看他。
王九龙放开了张九龄的手，像一个没有了控制的木偶，无声的垂下了头。
张九龄的脚步声从身旁到了卧室，王九龙的眼泪滴到洗手池里，再也分辨不清。

王九龙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推开卧室的门，张九龄穿着他的衬衫端端正正地坐在床上，手里还紧攥着一个小盒子。
“你都戴别人的戒指了，还穿我的衣服干嘛？”
张九龄跳下床，看着哭唧唧的王九龙，噗嗤笑了起来：“谁说是别人的戒指啊？”
张九龄打开手中的小盒子，里面还有一枚戒指。
王九龙看看戒指，又看看张九龄，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谁知道你是这个反应……”
“张九龄！”
王九龙气急败坏，报复性地掀了一下张九龄的衣摆，不想却泄露了长长的衣摆下坦诚的温柔。
“这是……脱好了等我呢？”
“给你赔罪嘛。”
旧戒指被妥帖地安放在床头，新戒指在王九龙的手指上，就要窥见更深的秘密。
炙热的喘息与雪白的深情交织在一起，月亮不得已背过身去，为他们留下黑暗中热烈的痴迷。
天刚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