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永辞(3)

“父亲！”轩辕辰寞连忙轻抚轩辕苍的胸口，舒缓着他急促的呼吸，“不要再说了，您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好好休息吧！”
“老头子，的身体，老头子我，最清楚不过了！”轩辕苍笑了起来，“我，大概已，经，挺不过，今晚了吧。”
“……”轩辕辰寞无言，他知道，轩辕苍所说的是事实，他年迈的身体已经无法再支撑他继续行动下去了。
今天他来这里，不为别的，也是为了给父亲做最后的送别。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轩辕苍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这一闭眼，便再也没有从睡梦中睁开……
“再见了，父亲，永远的……再见了。”轩辕辰寞轻轻抱着轩辕苍尚有余温的身体，这是他最后一次感受父亲的温度了。今后的路，必须他一个人走。
啪！
杯子摔落地面，一道身影震惊地望着坐在床边的轩辕辰寞，发出了不敢置信的声音：“兄长，大人？”

“……”轩辕辰寞回过头，望着满脸不敢置信的中年男子，缓缓地站了起来，“我们出去说吧。”
……
“原来如此，难怪父亲床边一个人都没有。”轩辕辰寞长叹一声，“知晓自己大限已至，所以将你们全都赶出去吗？这还真像父亲大人的风格啊！”
“以父亲大人的性格，是不会让人看到自己的最后的。”中年人轻叹一声，“不过，真没想到哥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再怎么说，也要送父亲最后一程。”轩辕辰寞摇了摇头，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长大了呢，当年一直跟在我后面的小鬼也已经长这么高了呢，小空。”
“哥哥倒是一点都没有变啊。”轩辕空低下头，“从几十年前，就一直没变。”
“不知道是因为蚩尤之血，还是‘刹那芳华’，我的身体已经停止生长了。无论相隔多少岁月，都不会再有任何的变化。”轩辕辰寞说道，“倒是你，我明明已经使用‘刹那芳华’的力量抹去了自身的存在，为什么你还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