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人物——撒法(2)

“诶，给那些老板做事总归是不怎么样的，又累又苦，不过给的多。”
“那姑娘本事不赖的，从叙拉古来，据说在那边惹了什么事，维赛蒂先生收留了她。”
“她当时具体是怎样，我也不大知道呢，带她的是卡若斯，老鳄鱼，酒品烂的不像样。”
“哦，维赛蒂就是我的老板，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他们那一行，指不定哪一天人就没有了。”
“我和老鳄鱼关系挺不错的，这家伙脑子有点问题，喝酒不喜欢给钱，脾气还不好。嗨，那家伙迟早有一天要喝死自己。”
“那小姑娘到挺不错的，还帮卡若斯结账，人长得也挺漂亮，就是话不怎么多，好像谁都欠她钱。就好比她看我的时候，嗯……毛骨悚然，明明卡若斯欠她钱最多了。”
“在哥伦比亚的日子，回想起来就像是……嗨，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总之和卡兹戴尔比起来算得上恬静了。”
“日子不错归不错，老板吩咐的事情该办还得办，卡若斯和那个小姑娘活儿最多了，没办法，能者多劳，我这种闲人和他们比，也就算是打打下手了。”
“嗯，那小姑娘是个鲁珀，，叙拉古逃亡出来的，当然是鲁珀啦，她还是个大姓呢，叫什么……对，德克萨斯，这个姓氏可大有来头呢。”
“后来啊……后来……后来我就走了呗，钱拿够了，就往下一个城市去。”

“有时候也会想老鳄鱼，他真的蛮不错的，说话又很‘好听’，人也蛮讲义气的，倒让我想起了炎国的几个朋友，不过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咖啡已经见底了，男人痴痴地望着店长头上的光环。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神吗？”
店长放下手中的活计，声音毫无悲喜。
“你在问一个拉特兰城的萨科塔，这世上有没有万能的主，来自卡兹戴尔的萨卡兹。”
“我听说过去拉特兰城教令森严，同性相爱，就会遭到流放和处死。”萨卡兹反问起另一个话题。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很早就取消了。”店长又忙活起来，“你为什么问这个？”
“违反同性教令的两个人，必须拿起自己的守护铳，在宗教判官的见证下，相互射击，活下来的才会被流放。”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客人还需要咖啡吗？”店长端起一个空杯子问道。
“我在荒野里遇见过一个黑环的萨科塔，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我当时就在想，如果真的有神，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子民上，难道信徒不爱他吗？他得到了爱，却不许别人得到爱，小气鬼。”
“我们走了一些弯路。”店长举着空杯子，“客人，还需要咖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