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Ⅱ.9 执念比烈火更加贪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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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软绵绵的梦里醒来，左手麻麻的，上面是在硬梆梆的吧台上留下的红印子，右手垂在空中不知多久，也有些僵硬。脑袋像是主机箱一样嗡嗡的响，思想在重连断开的信号，名为酒精的病毒程序难以清除。眼前的景物仍然模糊……眼镜掉哪里了？
“你醒了？先别出去，门口那俩人打得正欢呢。眼镜的话，帮你捡起来放在你右手边了。”
我戴起眼镜，被擦过了。试了试能不能站起来，走直线没有问题，那应该没事了。我记得请我一杯的那个是……调酒师。渴血的野兽般的作战方式，拿着双刀的战斗狂。起码都市传说是这么评价的，但，这些文字的可信度值得商榷。
这回它没夸大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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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瓶？扔吧。”红发抹掉脸上一道血迹，如此挑衅。
“剩下的，我可舍不得扔。”实际上剩下三瓶，但算上自己和他的血，扔出第八瓶的话我可不保证他的死活。我拿出第七瓶攥在手心，这个就是极限。
“建议你别藏着掖着。”“PE：Menoetius，系统全功率启动。”
遭遇过他的人，都不知道他的代号，他没有认真到这一步，而他现在开足马力，估计是想要结束这场决斗了。
他仍然同之前一样舞棍近身，现在还能看清他的进攻动作：转棍加力、连续戳刺、横扫反扫、转身下劈、上挑、背身刺、转身扫……从任何角度都有可能到来的攻击，光是防御就让人应接不暇。棍的范围比刀广得多，接近时他又能将棍折成两节，双杖无锋却同样极具威胁。但我没有可用的后手了，和他一样，想要速战速决。

一阵兵器相撞，双刀和双棍在两人之间架成井字。时机已到，将双刀向前移，用刀身将双棍向外架。他的身前门庭大开，双刀平行斩下，低身位转刀，自下而上交叉挑斩，换向再斩一次，血振，收刀入鞘。
「缝斩•血织衣」，因斩击留下的，如同缝衣时引线交错的伤口而得名的六连斩。
醉心武斗并不断取胜，风格多变且遇强则强，都市传说“赤色的决斗者”，他的故事在此画下休止符。
Menoetius面向我倒下，我赶忙把他撑住，把手里的血瓶放回腰包，我要找的另一个圆柱体比它大一圈。给他注射完“J.M”，这里离华医生那里不远，背过去好了。嘶，背个屁啊，血味一变淡，疼痛感井喷般涌来，撩起衣服一看，身上到处是淤青和瘀血。得了，只能叫人了，这趟我也得去看医生。我叫来服务员，和我一起把他抬回酒吧，找了个空位让他躺着。他没在流血，却还有呼吸，伤口形同虚设，仿佛只是打累了一样。我看着手里已经空了的注射器，感觉这玩意可比麻醉恐怖多了。
约摸过了五分钟，酒精灯把车停在门口，两人一起把他抬出酒吧。酒精灯腾出一只手打开后座的门，里面已经瘫坐着一个人，看着有些年纪了，白胡白发，左眼夸张地安装着一个瞄准镜般的装置，将大部分的左脸挡住，不仅穿得一身黑，而且还披着一个黑斗篷，内衬是暗红色的。“这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