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之下》——第二卷（六）(11)

“爱丽丝过来恐怕还有些时间，不去楼上喝杯咖啡暖暖身子吗？”
“正有此意。”
秦酒黎微笑着说。
再次进入大厦，坐上一趟直通顶楼的专用电梯，两人很快来到了李培尔的办公室。这里不比市政厅属于霍克的那间小，内装也更为讲究，天顶被吊的很高，房间两侧摆满了各种稀奇的古玩。
一看便知，这房间的主人一定是上了位注重生活品质的老绅士。
“老实说，今天你可让我的手下忙坏了。”
“哦？你是指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的个人信息乃至实时行踪都有在暗网中公开吗？在半道上突然赶走所有的保镖，然后换上那一辆弱不禁风的小摩托，甚至绕到脱离大众视野的小巷子里。”
“但您手下的人保护了我，对吗？”
“最初我以为你疯了，以为你在自杀。我可不想让你死在我的地盘上，我不想变成第二个玛丽·格林威尔。”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起来。
“事情没有那么复杂，李培尔议员。我只不过是想要找出幕后黑手，是谁在幕后有组织地对我进行着攻击；暴露我的隐私，威胁的我人身安全...总之，现在起码有一点进展了——那个人不是你。”

“你就没想过那个人是我的可能性吗？我的手下完全可以在你拐进巷子里的一瞬间悄无声息地做掉你。”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从最开始我就不认为您是那种只会使用野蛮手段的土匪。只不过，我身边的其他人不这么认为，我需要一条既定事实去说服他们。后面的事才能够继续。”
“你知道我和霍克的矛盾几乎不可调和。”
言尽于此，两人陷入了沉默的对视。
大约三十秒后，秦酒黎突然绷不住表情，嗤笑到。
“哈哈、您在骗谁呢，李培尔议员。您是个老玩家，怎么会像玛丽那样跟我们撕破脸皮。”
“真是个聪明的小鬼。对、你说的没错。我们不是黑手党，没必要斗得家破人亡。但说实话，你跟霍克最近做的太过了，你需要做出让步，我们才可能重新坐回谈判桌上。”
李培尔鼓掌道。
“我已经准备好做出让步了，议员先生。我可以给出A5地区自...”
“不、我虽然年轻的时候搞过建材生意，但我现在已经对那些不感兴趣了。”
李培尔夹着雪茄的手指了指旁边的油画，那是一名头戴花环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