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壳】【黑喵】故事(4)
倒不是沈女士笑起来有多惊天动地,就是容易被养殖场抓走,毕竟民国以后不允许成精,人不行,鹅更不行。
沈女士的花店里有着村里唯一一台有线电话,她人好,不肯收乡亲们电话费。村里人也乐意到她那里去,把号码写在纸条上递过去,听她用好听的声音念出来,同她聊上几句,再顺手买上几颗花骨朵,种在院子里添点生机。
沈女士自己却是从不打电话的,她只写信,给一个地址,一个人。
那人叫袁一琦,沈女士只肯叫那人“我的小黑”。
我常替她送信,给那些将要远行的人,带上一两个鸡蛋,顺便祝福几句那位将踏上旅途的勇士。
去城里的信从最初的一个月两三封,到后来的半年一封,一如既往,没有回信。
沈女士却仍有热情去把那些杂七碎八的事写进去,再将邮票贴上去,细致得很,一如她包装花的时候。
还有,她每次帮人打电话时总要用好听的声音去读那些数字,遇到七时总会念作拐,也比往日生动许多。
陈先生说,把七念作拐,这是偏爱,也是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