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润] 如愿以偿 三(2)

跟在道童身后，并未进殿而是去了花园。远远见太上老君坐在石桌旁，似在等人般。行至老君身前，道童拱手行礼离去，留他二人相对无言。
“多时不见，”太上老君微笑，轻捋胡子，“尊神请坐。”
润玉行拱手礼，“不敢，还请老君直呼润玉其名吧。”
太上老君待润玉坐下，伸手替润玉倒茶，“玉儿这次历劫可有心得？”
润玉接过茶杯并未喝，执茶杯却直直盯着太上老君的眼道，“老君为何在那时听命于我？”同为三清就算他现在归位也不能命令老君做事，可那时为何被他所迫？
润玉未明说，但他二人心知肚明是何事，太上老君喝了口茶，透过热茶升腾起的烟雾望着润玉有些朦胧的脸，“顺道而为，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插手历劫之人的事。”
润玉恍然，确实，仙人不能随意插手他人历劫，不然会有天谴，神亦不能。
“玉儿此番历劫归来，可旭凤却仍逗留下界，恐会生变啊。”太上老君看着润玉，意有所指。
润玉笑了笑，一如往常那般温和，“旭凤事了后大悟，自然会归位，又有何可惧？”不过时间早晚罢了。他，旭凤与太上老君是为三清，纵是旭凤的历劫多重磨难，终会突破窒碍重回上清圣境。

“可他现在身陷情中且越陷越深，若不能放下，回归怕是无望了。”太上老君摇首，“世间龙凤缺一不可，失了哪一个都会令各界生异。”太上老君敛了笑意，似有预见。
“老君此言差矣，”润玉执壶为太上老君续茶，“现今的状况是有凤而无龙。”
“玉儿难道不是应龙？”
“老君说笑了，润玉乃先天神并无真身，何来应龙之说？”一炁化三清，他是从道而来的先天道，与三十二重天的先天帝、天后不同，有真身的是靠后天修炼成仙的后天道，只能称仙。这便是人界常言：不羡鸳鸯不羡仙，因为人或妖兽修道只能成仙，永远不可能成为神。
“若太微仍在还可，或有承袭应龙之躯的后代亦可，但玉儿归位前都未有子嗣，应龙便化为玉儿一分身，故玉儿是为天下仅有的一尾龙。”
“……”润玉无语，他一天生天成的先天神竟有了分身？还是应龙？
太上老君又叹气道：“玉儿在便龙亦在，可凤呢？若锦觅去后，旭凤想差了身死道消该如何？”
润玉一愣，“若真是锦觅消散，依他对锦觅的情谊是会。但若是在那之前他们诞下凤凰，总能圆满回来。况且，他乃先天神，怎会身死？”莫怪他对旭凤无情，实是他修得乃太上忘情道，旭凤于他同别人没有分别。只要世间有龙凤，是谁并不重要。而且他们先天神就算历劫失败也只是再进行下一世，并无身死一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