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同人/守墓人】圣殿（上）(2)

“抱歉，我只知道我是他的母亲。”女人声音轻柔，语气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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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举着火炬的村民们不怀好意的包围中，女人搂紧自己的孩子，温柔地垂下头，像是无数次在孩子耳边哼唱摇篮曲一样，轻声道：“我决定叫你‘安德鲁’，亲爱的孩子，你会拥有勇气，一直坚强地生活下去。”
毒打如雨点般落下，却没有一次落在年幼的安德鲁身上，瞪大懵懂的眼睛，注视着自己的母亲。
那透明的温热的东西是什么呢？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流出来，也沾染在了他的脸上。
那鲜红的粘稠的东西是什么呢？顺着她轮廓柔和的脸颊滚落，带着难言的腥甜气息。
那紫色的晶莹的花朵带着她的长发落在地上，那是她最爱的发饰吗？
那双眼睛里渐渐空洞——直到彻底失去了神采。
“不好……好像……好像打死人了！”
人群中有人惶恐地叫喊道。
他们作鸟兽状散开，最后，只留下了滚在泥土里的紫色头花，和茫然无措的孩子。
从那以后，人们再也没有来找过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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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她去了“拉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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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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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游荡在街头，胸前挂着紫色的头花，他和野狗抢食，睡在街角。
人们不自觉为什么，尽管厌恶他，却从不对他拳脚相向，只像驱除瘟疫一般放逐了他。
从此，他就这样游荡着——
直到一个月夜，他走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月光平等地撒在万物身上，包括他这个“恶魔之子”。
安德烈呆呆地看着一个个鼓起的小土包，饥饿折磨着肠胃，带来灼烧一般的痛苦，然而他已经习惯了。
他蜷缩在一处小土包旁，捧着那朵头花。
它在月光下流转着光芒，如此剔透。
他小声地喊：“妈妈。”
“是谁？敢来‘圣殿’惊扰——”
话音戛然而止。
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人从树木的剪影里剥离出。他仿佛是黑暗分化出的实体，只有瓮声瓮气的、迟缓而嘶哑声音，勉强能显出他活人的身份。
“真难得，居然能看到活人。”
老头子呵呵呵地笑起来。
“小家伙，你打哪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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