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see you【华晨宇水仙文】43、44(6)

“我找不到他，他也没有再联络我。”
飒飒安静了少顷，突然笑了。
他笑的前仰后合，不停拍着椅子扶手跺着脚，后来干脆笑的趴在桌子上埋了头。
直到笑累了，他的脑袋也埋在胳膊里没有抬起来。
十辰于掐了烟，像看神经病一样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飒飒没有回答，他沉寂了一会，忽然开了口，语气平淡。
“的确是老师带出来的人会做的事。”
“极端自我，极端悲观，极端孤僻。枉我还以为有你在，小师弟会有些不同呢。”
“真是……”飒飒的脸藏在胳膊里，眼底一片悲凉。
“令人失望。”
十辰于摇了摇头，他低声反驳：“小炸不是这样的人。”
“他很为人着想，性格很温和，也一点都不孤僻。”
“他像光一样，总是给人带来温暖。”
“他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飒飒笑的很讽刺。
“卷儿十几年不找我，他十年不理你，你看，多像。”
“听说还是你一个电话把他叫回来的？如果你不打这个电话，你猜他会不会回来？”

“我告诉你，不会。他不会回来，就算回来也不会见你。这一辈子，你们两个，永远都不会再见上一面。”
“他们是一样的人”，飒飒闭上了眼，心底酸楚。
“一样的可怜人。”
“凭什么？”半晌后，十辰于语气干涩。
“你凭什么这么说？”
飒飒坐起了身，仰头深呼吸了一次，又无力地弯了腰。
他手肘拄着膝盖，双手抱着头看着地面，过了一会，闷闷的开了口。
“老师他……很与众不同，我们都爱他。”
“虽然他给我们的是如附骨之疽般的绝望……”
“虽然他掐灭一切光亮，摧毁所有信仰……”
“虽然他让我们看这世上最深最暗的肮脏，让我们感觉所有的快乐和幸福都是幻象……”
“可我们无法恨他。”
“他是真心实意，把所有伤疤扯下来，用血淋淋的教训告诉我们，不要像他曾经一样。”
“即便他知道我们都想摆脱他，他也毫不在意。”
“因为他也清楚，我们……摆脱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