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同人文】离人愁〘番外「征蓬吟」Ⅳ〙(3)

盛平十六年夏，永思大婚。我作为四妃之首，代行国母之权，坐在皇上的左侧；叶贤妃作为后宫的实际管理者，坐在右侧，邓淑妃和沈德妃居其次。
三年不见云呈，小男孩已经长开了，化着淡妆，玉树临风，颇有国后的气势。永思嘛……那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云呈，惹得一众大臣窃笑，但也由衷地为二人的感情感到高兴。
恍然间，我好像看见了辫儿哥哥与皇上当年的模样。
皇上好像也恍惚了，突然问我：“那是永思与云呈？”
我肯定地回答：“那是永思与云呈。”
皇上像是莫名其妙，又像是顺理成章。
他说：“我想磊磊了。”
我笑笑，没有搭话。
这阖宫上下，谁不想当年那个温柔了整个后宫的皇后呢？
永思和云呈走上前，向我们敬酒，我注意到，云呈给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把一张字条递给了身旁的宫女。我注意到那宫女是皇上身边的。趁没人注意，那宫女把字条给了我。
只一眼，就令我红了眼眶。
那是无比熟悉的字迹，也是日思夜想的字迹，扑面而来的少年意气：我回来了，走吗？

“走啊……”我将字条握在手心，然后将手放在胸口，小声地呢喃着。
皇上注意到了我的动静，问我：“他回来了？”
“嗯。”我用力地点了点头。
“好，”皇上的眼神里有释然，好像一块大石头落了地，“那就好。”
很快，皇上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了。他临终前没在身边留任何一个人，只有他自己。享年三十六岁。
雪球也走了，在次日永思即位时。宫人们说，大概是在永思牵着云呈走上金銮殿时。
我想，我也该走了。
我关上了宫门，称病不见人，每日往外传的消息就是不断加深的病情。
我计划着离开的时间，又控制着病情恶化的速度。
我掰着手指算。
终于，到了李贵妃彻底离开的时候。
我将我的三位姐姐都请了来。
邓淑妃早就知道我要离开，只是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叶贤妃这几年成长了不少，没有哭了，但还是很幼稚，给我塞了一个木匣子，里面满满的都是银票。沈德妃只是叮嘱我要回来看看，虽然她说是因为永懿，但是我知道，她会想念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