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秋刊》·第一期(19)
他父母在他离开之后,销声隐迹,再无迹可寻;他倾尽全力而铸就的画,被旁边的一个外籍画师夺了去,还被其反咬一口,说他发呆发愣;在那次比赛当中他不仅没有获得任何名次,还被禁赛三年!
三年,他活的如此憋屈。每天,苦练基本功,原本就能出师的他,却又被他那些所谓的师兄弟们尽力陷害。即使得到了画师的青睐,可他还是被那些人一步一步从山巅推下了谷底。
最后……也就是几天前。正练着基本功的他,忽然接到了一个噩耗,对他关爱有加的画师,要见他最后一面!
“叮——”手中的画笔摔成了两截,眼泪径直流了下来,他如同发疯一般,冲出了筑基房,来到了画师床前。
画师气若游丝,双手颤巍巍的将一张卡片交给他,以及画师常用的画笔,然后,极为艰难的说出了两个字“回……家…”。
葬掉画师之后,他独自回到了这江南。他还记得他在画师的门下时,日夜思念着江南故居,可是当他终于回到这里……
笔尖轻点砚墨,在白纸上化为一条极细的线条,这线条,看似粗,实则细,看似浓,实则淡,画风奇特。能掌握如此诡异的画风,这天下除了唐文。便再无第二人了。
笔尖飞舞,留下一道道墨痕,那水墨在白纸上汇聚成了一对儿花鸟,生动而又不失活泼。栩栩如生。
那两只鸟仿佛活了一般,在纸上喳喳鸣叫,看着看着,双瞳之中,隐有水雾,一滴清泪,从脸庞划过,留下一淡淡的水痕。
这对花鸟,便是画师尤爱之物。可惜,之前的那对花鸟也随画师而去。再见此物,犹见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