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言(9)

她以为自己这个样子是因为谁？
“怎么，”麻乃佳世坐在她对面，“怨我喽？我怎么记得吃亏的是我？”说着向前探探身，“看看你的杰作——”
自知理亏的天海撞进麻乃佳世的眼眸，仿佛烫到般向后缩了缩。
想逃避又不想失去的复杂情绪像发酵的面团般膨胀起来。
“躲什么呢？天海氏，你能躲一辈子么？”
“我……”事情发展的方向已经不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对上麻乃佳世写满挑衅的眼神，天海祐希忽然觉得，当初吞下的那句“你想多了”，或许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对不起。”事到如今，她能想到的只有这句话。然而究竟在为哪件事道歉，天海祐希也说不清楚。
或许是为了顺势而为的谎言，或许是为偷得的那一年陪伴，或许是为了几日前迷醉的夜晚，又或许是所有的这一切——这个从头到尾的谎言。
从动机到结局，一切的借口都是假的，唯有那颗为她跳动的心是真的。而这颗心，也许今天也要毁在自己的手中。
把她的落寞神情尽收眼底，麻乃佳世狭促地笑着：“为了什么道歉？我记得我是自愿的。”
“啊……”天海呼吸一滞，呆呆望向麻乃佳世，彻底丧失语言功能。

“天海氏，未来，我们会成为足够默契的控比么？”
“啊……”意识到这是一个送分题的天海，掷地有声地回应道：“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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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你……不在意之前的事么？”
麻乃：“如果你没在我脖子上弄出那么难消掉的痕迹话……”
天海：“其实……还有件事……我对utako桑，真的没有你之前想的那样夸张。”
麻乃：“哦，我知道啊。后来总是看见你拖着长音喊non桑，我就知道自己可能猜错了。可是你一直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再提那么丢脸的事。”
天海：“……”
麻乃：“不过说起来，你似乎也理解错了什么。”
天海：“……什么？”
麻乃：“那天喝醉后，不是把你当成替代品，只是想看看你的态度。嗯……没想到……”
天海：“……对不起。不过为什么不阻止我！”
麻乃：“是你的话，我不介意。所以像你之前一样顺水推舟咯。不然怎么能看见你这么有趣的表情。”
天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