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ltraman·Old 第二章(2)

此时他仍是不安，这让他想起了他考取博士学位那年的事情。虽然万事俱备，不管再怎么回忆过程，都只觉得万无一失，但在结果出来之前仍会莫名紧张。
他进行的是禁断的，不人道的研究。不止违背了现有的社会良知，如果他的研究真的取得了预想的成果，那他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人类将分化，分为人与神。
他搓着手，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打开窗户直面夜色。他摸出结婚一周年时妻子送给他的烟斗，想抽两口烟。平时在这间医院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但现在，他说了算。
烟斗内的烟丝被点燃了，烟斗内的星火在黑夜的背景下像是萤火虫。也像是太阳的遗骸。艾迪这样想着，抽了两口。其实他并不喜欢抽烟，他出生于一个严格的学术家庭，从小他就被禁止抽烟和饮酒。但正因为如此，这两件事能让他感到一种超越规则的感觉，让他感到一种危险的自由。
就像现在这样，他正妄图成为神的父亲。
......
GAP东亚支部，109队值班室。
天见逸人坐在全息圆桌的一头打着哈欠，抬手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在他对面的星野琳则显得很是兴奋。二人两手空空，却如同捏着什么一般。

那是直接作用于个人视网膜的室内投影仪，二人此时挪用了这个原本用于模拟战场的设备，用来玩卡牌游戏。
“我会给你代班的，所以饶了我吧。”天见嘴上这么说，但并没有退出牌局的意思。虽然他已经快输光了这个月的白班时间，要一直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替星野值班，但他其实也明白对方并不是要捉弄他。
只是对失而复得的朋友的一种表示罢了，顺便发泄一下当初以为他死了的不满，仅此而已。连他人的这点心思都想不到的话，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快输了才说这种话，你觉得我会答应吗？”星野琳推了推眼镜，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她已经计算好了，再出两次牌，就是赢得胜利的时刻了。
天见对游戏实在是不擅长，倒也不能说没有兴趣，像他这样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大都对游戏感兴趣。但他缺乏钻研心，要他在娱乐的事情上做训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恰好在他对面的是学什么都很快，对一切未知事物好奇，充满探索心的天才学者。
他又输了一局。
“不玩了不玩了，你这个月的夜班我都替你上了。”将手中并不存在的卡牌扔下，天见关掉了对自己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