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冲锋(12)

子弹的嗖嗖声在斯杰尔潘耳边划过，那是死神的羽翼掠过他的脸庞。冲在最前面的骑兵纷纷摔倒在地，扭曲的四肢交汇成死亡的模样。而血从扭曲的肢体间蜿蜒流出，汇入到溪流中，水位渐渐升高，洇湿了高岗的土地。
斯杰尔潘的右方有一个叫布加乔夫的士兵，他自己安然无恙，咆哮着挥舞着马刀，可他的马被击中了，朝前方跪了下去，于是整个人和马都向前翻倒。布加乔夫依旧咆哮着，握着他的马刀，直到被战马压在身下。

从后方传来一声惊呼，那是属于伊戈的。斯杰尔潘向后一瞥，伊戈的双手向前伸着，年轻的面孔一片苍白，只从头发里流出一缕血来。他只在马上停留了一瞬，就像石头一样掉了下来。那个不舒服的立领还竖在他的脖子上。
“在第一轮齐射前，我们绝对想不到会有如此大的成功。当我们看见最前排的鳞甲骑兵纷纷倒地时，我们的士气受到了极大鼓舞：此前没有一个兵团做到像我们一样的。于是我们又开始了第二轮齐射，然后第三轮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