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眼睛很漂亮”(2)

“啊，那个啊，你这样说真的不介意吗……”
“我的姐姐就是其中的一员，她参加了那场叛乱，最后被驱逐出小马利亚，自那之后我再没见过她。”
欧塞勒斯收起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曾经苦苦哀求暮光女王，希望她能放过她一马，但没有用，当时大家已经被心中的仇恨蒙蔽了双眼，没有谁会听我这样一只有背景的小夜骐的求情，我唯一的亲人就那样走了……”
“我……对此感到很抱歉……暗夜……”
“你不用道歉，欧塞勒斯，”暗夜冲她笑了笑，“这和你没关系，我也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唯一一个真正理解我的人。”
“所以你才那么敌视其他人吗？我从卫兵们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坏话，但说实话我觉得仇恨并不能解决一切……”
“恨？”欧塞勒斯的话还没讲完就被打断了，暗夜冷笑了一声，“我当然恨他们，但我更多看到的是人们对于夜骐族的歧视和伤害，要是没有这些，姐姐也不会铤而走险加入叛军，更不会被放逐！”
“冷静点！暗夜！”欧塞勒斯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知道，”暗夜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又继续述说，“所以我才决定加入皇家护卫队，我想在这里证明我的价值，让大家改变对夜骐族的偏见，为此我付出了很多，可……可是……”
“可是什么？”
“你知道弗兰克和他的妹妹艾琳娜吗？”
“知道啊，”欧塞勒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他们分别是皇家护卫队的上校和中校。”
暗夜站起身，跃到露台边缘。
“欧塞勒斯，你知道我曾经在飞行测验中的成就吧？”
“嗯，知道，当时所有卫兵中就你一个做出了空中反手格挡，那动作很难的，就连艾琳娜和弗兰克都没做到。”
“那你又知道为什么在我如此出类拔萃的情况下，却只赢得了个少校的官职吗？为什么成绩不如我的弗兰克他们却轻松赢得了上校和中校的官职？”
“为什么？”欧塞勒斯眨了眨眼睛，问道。
“因为我是只夜骐！恶魔的后代！叛军的同类和后代！”毫无预兆，他突然转过身，声音尖锐起来，“论战斗技巧和体格我哪点比弗兰克他们差！为什么最后赢的不是我？而是他们？就因为我是只夜骐？还是因为我这双天生丑陋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