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与僵尸14(4)

“这么多年了，你想起过罗马吗？”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恍如隔世。他很少与费里谈及这个人，那些记忆太过遥远，他以为自己早就忘了。
“……这是你第一次提起他时没有喊罗马爷爷。”王耀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就像一个长辈会做的那样，但手动了动，还是放弃了。
费里西安诺与他对视，眼底的情绪如潮水般呼之欲出，他压低声音，“罗马死了。”费里状似平静地说，“就在不久之前，在我的面前。”
“你做梦了，那是梦。”王耀轻声道。
费里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最终放弃了，闭上眼睛，手揉着太阳穴，似乎很不舒服。
“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路德维希和弗朗西斯会守着你的。”王耀站起来，“等我们回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回家了。”
王耀关上木门，合上门扉的最后一刻，抬头向里望去，费里还是没有吃东西，以往见到他最喜欢的意面，无论如何也是能稍微打起精神来的。现在的他神色失落，与平日里大相径庭。

王耀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去催促其他人。
他无法用语言精确说出跟罗马的那些感情，经历的时候没想过为它们归类，以至于回忆的时候有些词穷。脑海里只有他离开的样子，衣袂飘飞，面目模糊。
他不能陷入回忆里，当下有太多事需要去做，这个漆黑诡异的村庄也不容放松。
费里现在表现出的异常，也许就是因为看到了罗马。不知道他在梦里都做了什么，醒来之后一时转换不来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
……
王耀想去看看大家的准备情况，却被弗朗西斯的举动吸引了目光。
他站在门口自言自语，像做法一样，然后推开门进去，过一会儿又从屋里出来，关上门重复那些举动。
“终于疯了？”王耀抱着手臂走过去，看还有没有抢救的可能。“喂，弗朗西斯……”
“嘘——”
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让王耀更担心了。他不自觉压低声音配合：“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