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我们的1888(34)(5)

奈布用一贯前平后降的语调来显示这件事的正常性，虽然他不自主地想起杰克手背上莫名的划痕。
“艾米丽？！你怎么想起来到我们这啊？不怕叫人认出来？”屋里一个小姑娘正对着镜子梳头。
一个叼着烟斗的男人在门口与艾米丽擦肩而过。
“我，就是来看看。”艾米丽僵硬地耸耸肩，“听说你们这里发生了点不太好的事。”
“哦，你一定是看到报纸了吧。”小姑娘把梳子衔在嘴里，笨拙地盘着头发。
“嗯……是的，我很遗憾。”艾米丽往前探探身子，表现出明显的关切和担心，“她是个很好的人，只可惜死得太惨了。我发誓，如果我是法官，找到真凶，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唉……”小姑娘站起身，“没办法的，凶手不凶手的，也不重要了，反正死人已经死了，可活人还得活着不是吗？我们再伤心，她还是要挨39刀。”

艾米丽闻言，勾起嘴角轻笑了一下，掺合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叫玛丽……”
“玛丽•尼古拉斯。”小姑娘抢先答道。
艾米丽倚在门框上，“我这次来，想顺便找找她上次不小心从我那儿带走的东西，也算是纪念吧。哦上帝啊！愿她安息。”
“我就知道，大概也没人会真心哀悼我们。有心的人没力，有力的人无心！实话告诉你，她没什么东西，从你那儿不过是拿了个面包，难道里面塞金包银？这用不着找回来吧。”尽管话锋利，但玛丽的语气极其活泼可爱，这就更勾人的火气，“请回吧，我们大家继续浑浑噩噩地活着有多好。”
艾米丽咬着腮帮，嘴角不住抽动：“你自甘如此，因此你不敢悲伤。而且——你怀孕了。”在这个问题上谁也骗不过艾米丽的眼睛，“就算你拿布把自己勒成蚕蛹我也能看出来。我说的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