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悠远（一元钱）(4)

萧远看着依旧眉心紧锁的钟衡有些担心地问:“钟先生，小儿情况如何？”钟衡再次搭脉之后，面色古怪，迟疑了一会儿说:“某有一问还望学士坦言相告！”
萧远不知道钟衡想问什么，但为了儿子考虑便道:“先生尽管问，萧某知无不答！”
钟衡沉思了一会儿，先是让萧远清退闲杂人等之后再问:“请恕草民冒犯，学士家中病的应该不止小公子一人吧！”
萧远闻言脸色大变，望向依旧陪侍在一旁的林管家，见老头同样是一脸震惊并摇头示意，神情复杂地说：“这，不瞒先生，确实不止小儿一人，还有内子，现下正在偏房休息！这些与小儿的病情有什么关系？”
“如若小民没有猜错的话，应是学士夫人先病，之后才是公子？”钟衡若有所思地反问着，他看着萧远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便不再卖关子挑明了道：“以小民之见，小公子其实并没有染疾，染疾的应是夫人，小公子有如此症状当是为了救夫人！”
“什么？我儿竟真是为了救我！”未等萧远发话，突得传来哐当的开门声和一道略显急促地女声，一位脸色苍白的中年女子脚步踉跄地快步走到了榻旁，顾不得那些个男女大防的虚礼，一把抓住钟衡的衣袖哀求道：“先生既能知晓我儿病因，还望先生救救我儿！”

钟衡被萧夫人弄得不知所措，见她又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连忙劝解：“夫人不必如此！小公子中的乃是离魂之术！”
“不可能！小儿怎么可能是离魂！”萧远下意识地吼了出来，“怎么不可能，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景儿是被蛟龙勾去了魂魄，你还不信，偏以为我是在说胡话。现在连钟先生都看的出来，你还要狡辩，萧子重，我跟你说，要是景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到时候让你们老萧家绝后了，我看你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钟衡从中听到了些许隐情，顿时恍然大悟地拍了下额头，顾不得看萧氏夫妇的闹剧，请过萧夫人问道：“夫人能否仔细说来其中缘由，小民也好开方救人！”萧夫人一听立马就不再于萧远纠缠，面带悲色地坐回榻边，抚摸了一下沉睡中的萧景，抽泣着说：“两天前，我们经过当阳山时于山中突遇风雨，由于是在野外仓皇之下也难寻个避雨之处，我与小儿也都淋到了些风雨，当时忙着赶路过当阳山也变没有多在意，但就在马车快要驶离当阳县界时。我感觉自己好像被卷到了一阵风中似的，天旋地转地分不清方向也呼喊不得，忽地就听到了我儿一声大喊，然后便觉天地清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