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从地狱至人间4(5)

我用力点了点头。
然后卡卡西笑弯了眼睛，从忍具包用他白皙的手指夹出了一张纸，故作严肃地咳了两声，说，“呦，我能和你一起转生吗？”
那是一张转生申请表。
我摇了摇头，看卡卡西一下就惊愕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我想先到处看看，也想吃饭休息。等我满足了，再去转生。”
冥府和我3000年见到的好像还是差不多，破破烂烂的居住楼，行尸走肉般的亡灵，诡异的植被。
“还是有不一样的”，卡卡西告诉我，“现在冥府办公都是网络，孟婆汤都是胶囊了。办事也比以前规范化、人性化多了。至少你再想替谁抗罪，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不禁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如果我知道卡卡西会等我3000年，我当时还会不会做出那个决定，真的不好说。
卡卡西带我去他家做客，那住处比我在荒野里的监狱好不了多少，木质的结构破破烂烂，四处漏风。
卡卡西解释说，这是冥府防止亡灵留恋这里不愿意转生设计的，哪里都一个样，就冥府的办事处能好一点。
说着他就点燃房间的火坑给我烤了一条鱼，然后看着我狼吞虎咽。3000年以来的第一顿饭实在太过于美味，我终于唤醒了我的味觉，记起了什么是鲜美。

卡卡西坐在火坑的另一面，脸藏在火焰后面，看不真切。我只听见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就沉默了起来。
我想和他说说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这个人陌生又熟悉，明明应该是我的朋友，却是别离的时间比聚时多。
在没见到卡卡西之前，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我想问问他为什么要等我，我想告诉他我想见你，我想问他怎么看待我替别人坐牢的事情。
但看到卡卡西之后，仿佛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又好像一切都有了意义。
过去的时光变成被焚的故事书，灰烬变成星火也挥散殆尽，终于迎来了终结。在终结的一刻，有卡卡西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卡卡西开口了，“带土，你的人生就要这样结束了”，他用一种极为平静的语气说。
“是啊，宇智波带土的一生，尽是些滑稽的剧目，如今这个剧目也要结束了。转生后的人生，也就不是我了。”
火焰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地响着，风从屋子的缝隙吹进来，晃动着我们映在墙上的影子。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卡卡西压低声音问我，“我从来到冥府后就一直在想，你活着的时候满是不幸，死后也被困，你真的觉得这样结束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