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一起（五十二）(2)

“噢，好。”
九良出了单元楼，就看到刚刚疯狂想见的孟哥，就站在路灯下，在等自己。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好像三年前孟哥也是站在自己宿舍楼下等那个十七岁的周航，笑得一脸明媚。这次那人的脸上却是写满了焦虑与心急。
见到了，心里就踏实了。九良突然觉得，刚刚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
站在孟哥身边，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九良对孟哥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
“行了，不想笑咱就不笑了啊！比哭还难看呢！怎么了？给我们委屈的！”孟鹤堂摸摸小孩的平头，毛茸茸的，很是可爱，看着孩子耷拉下来的脸，又满是心疼。
“我们去前面坐会儿吧……”九良见孟哥又问了，还这么温柔，撇去说自己笑得难看，恨不得“哇”地一声哭出来，只是站在这里哭的话，未免太丢人，他得忍住了。
“好，咱去对面亭子那里坐会儿。”
九良自顾自地朝前走着，不用看，他知道那人就在后面跟着。
“孟哥，对不起！”
九良坐下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着实给孟鹤堂吓了一大跳。
“九良，你怎么了？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啊？”
“孟哥，对不起……”
九良这次已经略带哭腔，孟鹤堂有些慌了。

“你别说这个，你说说，怎么了？”
“我…我好像拖累你了……”九良趴在石桌上，歪头看着孟哥，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了。
“你怎么说这个呢？这是哪儿的话啊这？”孟鹤堂被孩子说懵了。
“我觉得…我觉得你是那船，我好像就是那船锚，我拖着你了！”
“傻孩子，就算我是船，那你也得是那桨，是那舵啊！”
“孟哥，我觉得我不好……”九良抬起头来，脸上满是泪痕，下巴还挂着一滴泪。
这个样子的九良，认识三年多了，除了喝多的时候有些哭闹，真的没多大见过，孟鹤堂心疼得紧。
“九良，你挺好的，真的，你也没拖着我，要不是你，哪有你孟哥今天啊！”
“可是…可是他们说我跟你不合适……”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别听那些人瞎说，合不合适，我还不知道吗？你说鞋子合不合脚，买鞋的人清楚还是卖鞋的清楚？那不是只有穿鞋的人知道吗？你听卖鞋的人说那些干嘛！”孟鹤堂心想孩子大概是看到网上一些留言，心里当回事儿了。
“我还…我还听到那个师哥说让你换搭档……”九良眼泪越掉越厉害了。
“哎哟哟，别哭了别哭了宝贝儿，那都不相干的人说的话，都不用当回事儿！”孟鹤堂从兜里掏出纸巾给九良擦眼泪，这眼泪掉得跟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