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NO“44号指令”事件：一个名字毁灭一个帝国（上）(4)

内政大臣越来越多疑，他分享情报的圈子越来越小，关于戴笠的情报哪怕是上个厕所都要被锁进保险箱，甚至最后辞退了自己的助手，亲自在办公楼里跑上跑下复印文件。现在他频繁地向首相汇报自己的发现，而且只敢当面汇报，有时候他都会想确认一下自己面前的是真的首相还是戴笠手下伪装的。
这些调查的规模如此巨大，涉及人员如此之多，以至于很快传到到了内政部长——首相的圈子之外。关于戴笠渗透整个日本的消息在陆军和内务省之间疯狂传播，不信任从宿舍营房传到陆军和海军军部，再到两个军部和国会、内阁甚至是皇族之间。
当首相终于找上陆军大臣商量对策时，两个巨忙无比的人之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眼前的人。最终发对话还是在诉苦中开始的，陆军大臣搅动杯子里的茶叶，“我原本以为帝国的军人是道德的典范，我可以无条件地信任他们。”他没敢看首相的眼睛，继续搅动茶叶，“我真这么以为。但是现在，即便身处高层的人，也在和戴笠合作。”首相叹了口气，“我们会立刻展开调查，找到所有叛徒。”陆军大臣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陆军和内阁达成了全面的合作，这个调查将隐秘不受干扰地进行，而且会迅速结束。陆军大臣除了这些之外，还要求首相定时向他汇报调查情况。虽然这很耻辱，也不符合日本人日本人的礼仪，但首相现在不在意这些。
虽然达成了共识成立调查组，但日本长久以来的病症又纠缠到了解决病症的手术刀身上。调查组成立的当天，六七个陆海军军官聚在首相办公室为到底谁来监督这个调查而争吵。陆海军在所有问题上对立，但唯独在内务省官僚机构屁用没有这点上有充分的共识。甚至陆军还表示，如果只由陆军负责调查，没多久就能抓到问题的根源。而且这事本来就发生在日本之外，内务省根本不该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