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萧瑟 （三十）(2)

小枫的悲剧，是我们所有人可鄙的“默契”造成的。握紧拳头，指甲嵌入肉中，渗出些许红色。
忽然有人说豊朝的兵来犯，伊莫延、赫失、李承鄞三人向铁达尔王请战，小枫见李承鄞要离开，她走上前去：“顾小五，你要万事小心。”她努力把自己代入这个妻子的角色。
我也走过去，拉着小枫：“放心，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我着重长命百岁这四个字，颇咬牙切齿的意味。
李承鄞笑着看着我：“承你吉言。”
目送军队渐渐远去，小枫看着我：“瑟瑟，我怎么觉得，我怎么觉得不舒服呢。”她愁眉紧锁，想了一阵子才想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
“公主，你放心吧，我哥也在里面，你的顾小五啊，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阿渡宽慰她。
不经世事的天真是最美好的，不忍心见她染上愁绪。
我咬咬牙：“小枫，阿渡，我们离开这儿吧。”
二人一头雾水：“顾小五还没回来，阿翁还等着旗开得胜的消息呢，不能走。”
“正是因为他没回来，我们才应该快点走，你若是信我，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问。”我恳求她。

“瑟瑟，你是不是当我傻？究竟发生什么了？你遮掩了这么多天的事情到底是什么。”小枫神色严肃，眼神带着审视与疏离。
我突然大笑：“骗你们的，我其实特别好奇你们说的忘川在哪儿，我想去看看，等他回来，小枫该没时间陪我了。”笑得放肆，连眼泪都笑出来了，随手一抹。
小枫和阿渡被我这前后不一的反应吓到了，但还是回复了我：“忘川有一点远，等处理完丹蚩和豊朝的事情，我和顾小五，还有阿渡，咱们三个一起去！”
不论前世还是现在的赵瑟瑟，都太爱用感情用事了，她总会有要放在心上珍藏的人。我点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