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罪己录》唤.童真【all卷之飒卷篇】第三章（人鬼向）(2)

呵，原来，生来就被你们供养着，就是为了今天啊，我怪谁呢？虚伪的假面世界，伪善的父亲，还是你这个我最亲爱的哥哥呢？
飒飒的身体无力动弹，但是也已经死了心去质问些什么，累了，就这样死了也挺好的不是吗？可是在卷的眼里，飒飒的无视才是对他最大的不屑和鄙视。卷的脸色愈发不好看，站在身后的仆人也开始有些细微发抖，害怕受到牵连，不禁缩了缩身体。
“啧，哥哥好像还没有见到我们飒飒最美的地方吧。”卷心底开始腾起一个恶念，不知不觉的双手开始探进那冰凉之处，但是嘴角的笑意不减丝毫，“怎么，不够意思？一点声音都没有嘛？”
一遍又一遍，欲望和宿命关了灯后，所有的罪恶才赤裸。飒飒的身体已经洗净，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不会渗血在那群人眼里已经足够好了。明天，就要祭天了，若不是卷少爷说让他死的体面一些，估计根本就没有谁来给他束发换衣。
翌日清晨寅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飒飒见到的是素白的寝屋和狼藉不堪的床榻，记忆尤深的只是那人的一句“没意思极了，果真是个废物。”

勉强撑起身体，踏出几步，却依旧脱力倒地匍匐，而在飒飒的头顶上传来的却是又一次的冷嘲。
“弟弟啊，怎么走不动改爬的了，还是地上凉快些？”指尖微凉，挑起飒飒的下巴，却笑得灿烂。
“你不是我哥哥。”飒飒其实还是不愿相信眼前这人是卷，是那个曾经会带着自己蹒跚学步的温暖得如同光一般的人，狠狠地把头撇开，“你走开！”
“翅膀硬了啊，敢顶嘴了。”卷看着飒飒眼里逐渐清晰的反抗和憎恨，轻轻地笑了。很好，计划已经奏效了啊，开始我们可爱的祭祀大典吧。
转身离开，只剩下破碎的过往割得飒飒身心皆伤。继续匍匐吧，像个小丑沉默地供人哄堂大笑，或者如同蝼蚁一般无能为力的挣扎。
……
被人绑在一支长蒿上的红黑色的纱绫飘荡在昏暗的烟雾缭绕的山头；穿戴整齐的人们；他们无一不在门口拿着唯一亮着的上面蒙着深红色的宣纸的灯笼；灯火通明的深巷通向的尽头；飘飞满城的柳絮；昭示着今天即将发生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