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 水仙文】《精神病患者.10》【十壳/骨科】(2)

“壳壳……”十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壳，很明显听出壳的后半段话已经带了哭腔。
“哥去买早餐……”
十一出去壳就将脸埋进了枕头，双肩一抖一抖的，只有被眼泪打湿又被咬得发皱的枕头知道壳的难过，然而死物终究是死物，世界上也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就连壳自己对于突如其来的情绪，也说不出个确切的原因。
“如果最后的时光，要在黑暗里度过，我希望是和你在最肆无忌惮的家里，而不是这冰冷的病床上。”
壳缓缓将手臂移至枕边，将衣服袖子轻轻撩起，对着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好痛。
出血了。
壳忍着疼更用力地咬，浑身疼得泛起了层层汗水，喘着粗气右手揪着被单，鲜血沾满了苍白的脸，顺着手臂染污了枕巾，似乎就要将整块皮肉撕扯下来。
【“哥，来吗？”壳站穿着睡衣在房间门口，一看到从浴室出来的十便喊住了人。

“壳壳，有了实际行动后，我们俩就坐实了。”
“哥不想跟我坐实吗？”
“如果真的被发现，影响最大的肯定是你。”十知道壳身份的特殊性，一旦出了什么事，舆论绝对会群起而攻之。
“可比起名誉，我更想要哥……”
壳走了两步向前，将手搭在了小十上，凑到十的脸上亲了一口，会心一笑后凑到十耳边。
“哥哥，抱我。”】
坐实的那一刻，你我都跑不掉了。
十提着早餐推门进来，一走过来就看到血色染红的一片，吓得赶紧跑上前，一手捏住壳脸颊两边，隔着肉卡在齿缝中的手指毫无留情的意思，强行另壳松开了自己。
“你干什么！”
“我要回家。”壳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仿佛冒着冷汗忍着疼的不是他。
“你伤害自己就是为了这个？”十的声音有些颤抖，扭过头不去看那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