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狼传说；第五章(4)

“我明白了，谢谢你，赤”
“不用谢，我们不是朋友吗”
“算吗，有机生命体和机械生命体能做朋友？”
苍牙的问题让赤愣了一下，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苍牙的问题，想了想给出了一个自己都觉得很奇怪的答案。
“我想，可能，可以吧……”
“我明白了”
一时间气氛变得很尴尬，就这样直到赤把最后一根线接通为止，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赤让苍牙抱着自己，在帐篷的阴凉处午睡。
荒漠灼烈的阳光不仅烤热了荒漠的沙尘，连空气都是那样干燥，但唯独苍牙的身体始终是冰冷的，他低头看着赤，现在充斥在他脑中的问题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没办法解答，但是他真的需要答案吗，这种矛盾的感觉让苍牙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一种奇妙的歌声传人苍牙的耳中，他的耳朵不自觉的立起，全身各处的机械细胞都在与这奇妙的歌声共鸣，这种感觉对苍牙来说并不难受，反而很舒服，就像是一股清澈的水流，缓缓穿过他的身体，把他从里到外都洗的干干净净一般。
“这歌声是……”
他警觉的拿起旁边木箱上的一块布把赤放在上面，自己循着歌声走进帐篷里，刚进去就看到坐在箱子上忘我歌唱的白色机械犬，她并没有因为苍牙的进入而停止歌唱，苍牙也没有去阻止，只是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这个没有感情的金属疙瘩，似乎能读懂歌声中悲伤的情感，这只白色的机械犬在呼唤着某个已经不存在在这个世上的家伙，不用她说苍牙也大概猜的那个人是谁，这让他从脑中涌现出一种他从未有过的情感，而这种突然产生的情感让他感到非常困惑，连电子脑的信息处理都出了问题，这让他感到头晕，身体开始失去平衡。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的身体会有这种糟糕的感觉，这不应该，我肯定是坏掉了，不，应该是中了某种特别的病毒，不，这种反应不可能是中病毒，那是怎么回事，信息量太庞大了，啊，感觉要坏掉了！”
苍牙自言自语的反复重复这句话，同时从头部的细小缝隙里冒出带着些许糊味的灰色烟雾，看样子如果现在不赶紧阻止他的思考，接下来他肯定会被这种自己难以理解的信息计算到报废。
就在这时那只机械白犬停止歌唱，望着苍牙目光和表情是那么悲伤，她缓缓的小声向苍牙问到。
“阿黄，还有我其他的孩子们都不在了，是吗……”
“你所提问的信息，不在了，是指死亡，还是指不在这个区域内”
苍的这个问题问的很不是时候，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如果不是确定的东西，苍牙的系统是没办法判定并给出答案的，白犬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缓缓问道。
“我在向你确认他们的生死”
“你所确认的目标，已经死了”
“是被你杀死的吗？”
“是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