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写小说 引子--《海难》(3)

贴在鲸鱼身上的韩世松突然抬起了头，喉咙里发出两声呛水般的呼呼声，睁开眼睛冷冷的看了张信他们一眼。说时迟 那时快，那条原本安静的鲸突然将整个身子跃出海面，砸在了这艘小渔船上，渔船瞬间倾覆，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船上的五人惊慌失措，他们在空中翻滚着，甚至不知道海面在哪个方向。咸腥的海水灌入口鼻，然而灌入口鼻的，似乎还有别的东西，那东西像章鱼的触手伸入了他们的咽喉，他们本能的想咬，却怎么也咬不断。黑暗中，他们感觉自己被拉到了一个地方，随后一阵剧痛从胸腹传来，并辐射向内脏的每个角落，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亮了，滕誉淇没能看到表亲一家归来的渔船，以为是天气问题耽误了，也没有太在意，然而中午时分，警察找到他家，他才知道张信一家遇上了海难，生死不明。
“现场很奇怪，我们接到报案的时候船是倒扣着的状态，船舱内和附近都没找到人。”警察对滕誉淇说。
“会不会是游走了，他们一家水性都不错。”
“我们找了两三个小时，没在附近海面上看到人，按照正常人游泳速度，他们游不了太远。更奇怪的是他们的船上有被砸过的痕迹，像是那种被大轮船的烟囱砸的那样，而且，船上的人锚被扯断了，我们怀疑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

滕誉淇突然觉得心里被挖去了一块，想起上学时还经常去张信家吃饭，逗他家的小孩玩，然而一家子人就这么没了，连十几岁的孩子也不放过。
“张信之前可有过什么仇人？”警察问。
“我想不来，他就是那种老好人，我没听过他和谁有仇。”
“好吧，那你在我们调查清楚之前，不要离开舟山，如果有急事，你需要来登记之后才能走，包括去哪里，多长时间都得说清楚。如果他真的是被仇人杀了我们会还他公道的。”
警察检查了一下他的手机，离开了。为首的警察走出大门几步，又回过头严肃地说：“如果是你干的，我们一定能查出来，真是这样的话最好早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