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拾贰/某刃蓄力中...(5)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虽然不知道三日月鹤丸那样历史悠久的刀有没有见过，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主人这么厉害的人的。”清光说，“因为，如果一直被伤害的话，无论是谁都会胆怯吧？但是主人好像从来都不会胆怯，从来都不会退缩，永远都只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去做事。我和安定的前主人，冲田君，主人也许听说过他。他是个天才剑客，强大又温柔，但是回想起来，好像也没有像主人这样。”
“其实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清光顿了顿，“加藤神叶和加藤忠无论如何都是叔侄亲属……就算您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换他的三日月，可他如果反过来继续和他叔叔一起对付主人怎么办？”
“那就揍他。”审神者说。
“我是说，被帮助过的人反过来伤害，主人真的不会伤心吗？”
审神者站在走廊转角，皎洁的月色落在她广袖的汉服上，那张面容却隐在阴影里无法看清。某一瞬间那黑暗处的眼睛里泛出的水光折射进了加州清光的眼睛里……他睫毛微颤，低声道：“抱歉。”

“跟他会怎么做没有关系。”审神者吸了口气，“三日月准备赴死的时候，加藤声嘶力竭的样子……我看不得。所以我要救三日月。如果我因为害怕恩将仇报而坐视不管的话，那我就不是我了……跟他会怎么做没有关系，我只是为了维系我自己。”
“我不想……不想变成对世间的离别和悲痛毫无波动的人。”她咬着牙，“无论被伤害多少次我都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去！……这是我的骄傲。”
“你不是也说了吗。”审神者忽然笑了，“这可是连冲田总司也没做到的事吧？”
清光站在月色下，很久没能说出话来。
“刚才的话，去和鹤丸说一遍吧。”他说。
“诶？”
“我告诉他主人叫他去天守阁，大概现在已经在那里等你了。”清光说，“你们都是在为对方着想吧？那就没有什么说不开的事。冷处理的话可是会越来越糟的。”
审神者懵逼了。
怎么回事，她怎么看清光都有点腹黑的味道了？腹黑还传染的吗？！